风这般模样,不知有多心疼,多自责。如果可以,他愿意为雪迎风做一切的事。但所有一切都不会那么称心如意,很多事,都不是由司城瀚做主。但比起这些,他更不想让雪迎风伤心难过。
“好,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
话未说完,屋外便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司城瀚和雪迎风的注意都被吸引了去。声音越来越近,雪迎风也开始不安起来。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起身向屋外走去。司城瀚也一边扶着他。
“寒浕!”刚走出房外,雪迎风便看见寒浕和三个黑衣人刀剑相向。夜色模糊,却看不出现在情况如何。
雪迎风刚想冲过去,便被司城瀚一把拉住。
“你放开!”
司城瀚看着雪迎风如此心急的样子,纵使心里有千般的不愿意,也只好提着剑,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那三人的实力远不及司城瀚和寒浕两人,只是片刻便败下阵来,僵持不下,只能落荒而逃。司城瀚看着三人逃走的身影,不禁担心起来。
还未等司城瀚将眼神收回来,寒浕的剑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三人是不是你带来的?”
“绝对不是。”司城瀚依旧从容。
其他人也被这动静惊醒了,纷纷走了出来。
“寒浕,算了吧。”
寒浕看着雪迎风,看在众人都没事的份上,收了手中的剑。
“司城瀚,你走吧。”
……
司城瀚沉默半响,对雪迎风说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就这么放他走啦!”伯庸跑上前来,不满道。
“既然大家都醒了,便上路吧,此地不可久留。”
……
几日之后,夙沙菁一醒来,便遇到左使前来问话,不过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麻烦的准备。
事态的发展都在意料之中,夙沙菁不知自己的谎言能维持多久,但至少眼下蒙混过去了,左使好像也相信,如她所言,司城瀚昨夜里收到消息,得知了寒浕一行人的行踪,为了不打草惊蛇,吩咐他们原地待命,自己则独身前往。
……
这一待命便是好些时日,期间竟也波澜不惊,没有人去烦她,如此风平浪静的情况,倒令夙沙菁有些忐忑不安,心想这隐瞒得是不是太过顺利了?就连平时眼睛最尖耳朵最灵疑心最重的左右使也不曾来问过一两句。
若没有动静,夙沙菁是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可今日却终究是出事了。
夙沙菁本在屋里休息,忽然听见外边儿一阵声响,连忙出来一看,队伍竟然准备整装出发。望向队伍最前方,果然见到左使,一看便知定是他在发号施令。夙沙菁心急起来,赶紧上前问道:“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前去缉拿侵犯。”
左使骑在马背上,铁青着脸眉头紧锁,自顾盯着前方,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这话当然不是他回答的。
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右使快步走来。
这时见到右使,像是一滴明水滴落静湖,在夙沙菁心中扬起一层涟漪,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醒,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几日自己好像都未曾见到过右使。他去哪儿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他们想做什么?心中升起疑云,一股莫名的紧张席卷全身,令夙沙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右使?你这话是何意?少主可是吩咐过了,我等必须原地待命。”
“少主吩咐过了,可主上那边也下了命令。”
“什么?主上何时……”
“你看。”
右使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夙沙菁接过一打开看见其上内容,霎时一震,仿佛晴天霹雳,却还是竭力保持镇定,以免左右使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