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发怒,这事不办也得办,只好说道:“末将遵命”
“好!你必须在今晚,想出定海良策,若贻误了征东战机,谅你也担待不起。”尉迟敬德怒气未平地说道。
“是!”张士贵应着,退了出去。
他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战船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无可奈何,只有求助于儿子和姑爷。
四子一婿被唤来依次落座,听张士贵一说,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姑爷何宗宪灵机一动,进言道:“岳父大人,此事还是问问薛仁贵,也许能有谋策。”
张士贵听女婿这一提醒,面露喜色,立即派中军官去前营“月”字号召来薛仁贵。
薛仁贵拜见张士贵:“总爷,唤小人来见,不知有何吩咐?”
“薛礼呀!叫你来不为别事,只因海上风急浪涌,惟恐惊了圣驾,不知平浪定海,你有何法子?这可是你又一次立功的机会,万不可错过呀!”
薛仁贵听罢一愣,心想,冲锋陷阵血洒疆场,我姓薛的绝不含期。可是面对这茫茫大海,风怎么个平法,浪又怎么个定法呀!
张士贵看到薛仁贵迟疑不决的样子,便又说道:“你先回去想想,再告不迟。不过最晚不得超过今夜。”
薛仁贵应了一声回去了。
时间不长,只见他兴冲冲地跑来见张士贵。张士贵用惊疑的目光盯着他问:“薛礼,莫非有事要问?”
“回禀总爷,有法子了。”
“哦?此话当真?”张士贵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好!那就快讲吧!”他迫不急待地催促着。
“是!这要惊扰圣驾了。只要皇上用黄裱纸下一道圣谕,亲笔写上‘免参免见’四字,然后用火一烧,抛向海中,那么大风可平,惊涛可定。”
“此话怎讲?”张士贵问。
薛仁贵自信地说道:“当今皇上乃仁义之君,天地尽知,人神皆晓,他要跨海征辽,自然这四海龙王全来觐见。平日海上无风三尺浪,而今四海龙王带着虾兵蟹将,自然这风浪高有平尺。当万岁‘免参免见’的御旨一下,龙王见了就会携众而退,那时自然风息浪歇”。
张土贵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招呢?他让薛仁贵回营休息。自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虎头大船之上,禀报了元帅敬德,但没有说这是薛仁贵的主意。
尉迟敬德得到禀报,暗自思忖,嘿嘿,这法子可真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信步来到龙头船上,面奏皇上。李世民听罢,拍手称善。因为那时就信这个。
当日晚上,李世民吩咐太监职来纸笔墨砚。纸是黄裱纸,笔是朱砂笔。他亲自书上“免参免见”四个大字。写里即刻命人点火烧之,随势抛向喧嚣的浪中。
真是无巧不成书。待李世民办完了这事,时间不大,果然风不刮了,浪也停了。
李世民喜不自胜,命人赶快调转船头,返航回沿海登州歇驾。皇上圣谕谁敢不从,于是三日后三军人马全部驻扎登州。
大军返归登州,急坏了军师徐茂公。他请来尉迟敬德、程咬金,再次商议渡海之事。他对二人说道:“皇上胆小,惧海有风,再回登州,可能放弃平辽。如若征辽之举不成,日后,东辽再发兵入我大唐疆土,进入中原,国家危奂,梨民百姓将遭涂炭。以下官之见,不可放弃平辽良机,想方设法让皇上率三军过海。”
敬德眉头一皱叹道:“唉!皇上怯风避浪,吾等无能为力。”
程咬金插言说:“可施用两全其美之策,既让皇上渡海,又要让皇上不见水。”
徐茂公道:“主意不错,正合我意。”
尉迟敬德道:“嘿!实属异想天开,眼不见水,何能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