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以来,一路上斩将夺关立功之人是谁,你知道吗?”
尉迟敬德毫不犹豫地说:“知道啊,那不是张士贵的姑爷何宗宪。”
“咳!我说元帅,你还是不知道吧?张士贵的女婿有何能为?能立了这多战功?”
“那到底是谁?”尉迟敬德急问。
“这一路上舍生忘死,冲锋陷阵的,那都是前营‘月’字号、第八棚的火头军。”
“噢!他们一共几人?”
“共有九名火头军,都结拜了生死弟兄,而武艺超群,本事最大的只有一人。”
“那,他唤何名?”
“他叫薛礼字仁贵!”
“怎么?这出征以来,一路之上,都是他立的战功?”
,正是他一人所立。据张总爷说,他是皇上的应梦反臣,皇上要拿他问罪。皇上拿他还是其次,而拿得最紧的,就是元帅你。所以,薛仁贵最怕的就是大元帅,因此见你就跑。张士贵并欺骗他说,让他立十回大功,方能面奏万岁给他赎罪。”
“这十回大功,他立够了吗?”
“元帅,至今何止十回?这白袍薛仁贵,所立的战功可太多了。他满腹的文韬武略,武艺超群,可是他现在还是一名火头军。每日里洗米做饭,抱柴烧火,这岂不是千里马拉车,大材小用了吗?”
“张德胜,你说说,他都立了哪些战功?”
“是!”张德胜就一五一十地把薛仁贵立的战功讲了出来,并说:“立了这些功劳,不但得不到赏赐,反而恫吓欺骗人家,这与理不合,太不公平了就拿这次大元帅犒赏三军来说吧,我们领到了酒肉和饷银,可是那火头军哥九个,什么也没得到,还把他们哥几个藏了起来??”
尉迟敬德听到这里,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可知道,把他们藏于何处?”
“这,这??”
“你不要顾忌,要说清楚,道明白,日后本帅有机会定能提携于你;若有隐瞒,本帅不会轻饶于你!”
张德胜暗自思忖,心想:得了,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干脆,我就来一个灶王爷上天,实话实说得了。于是张德胜向元帅说出这哥九个所藏之所。
第二十五回薛仁贵对月诉功劳尉迟恭月下访白袍
这个醉兵叫张德胜,是前营“月”字号第九棚的,也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今儿个也豁出去了。“骑瞎马拚命跑——听天由命吧!”
“元帅,薛仁贵哥九个,让张总爷给藏在汉马关西南隅,大约五里之遥,半山坡上的一座‘喜神庙’中。”
尉迟敬德一听,是又气又恨,恨的是自己无能,几次都没有把白袍薛仁贵的事情给弄清楚;气的是张士贵这小子,不但隐藏皇上的应梦贤臣,而且还让他的狗婿何宗宪,冒名顶替薛仁贵的功劳,这真是罪该万死!忙说道:
“张德胜,你刚才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如果有谎,请元帅定斩不赦,小人为了薛仁贵,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他征东以来立了多少战功啊!我们怎能忍心着着他上当受骗,又受罪呢?也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罪,皇上定斩不赦,大元帅一再要抓他?”
尉迟敬德不想把事情真像跟他讲明,便说:“你就不必问了,你先回棚歇息去吧!等我把薛仁贵找到,再重重赏你;如果,你这话里有假,那可要小心你的脑袋!这个事不准你对任何人讲,记住了吗?”
“小人记下了。”他站起来就往自己棚里走去,他边走边琢磨,心中暗想,坏了!大元帅我也骂了,把薛仁贵的一切,也都跟他讲了。这,这,这能有我的好吗?他当时不觉得害怕,可事后,他越想越怕,这叫后怕呀!
他回到棚里,屋里那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