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不留名,不知张三李四;雁不留声,怎知春夏秋冬!’
“那员小将冲朕把拳一抱,微笑着说道:‘主公,小人有四句诗,主公要能猜着,我的姓名和家乡住处便都能知晓。’接着,他念了四句诗。念完,他披马就往河中走去。说来也真奇怪,只听哗的一声,便从水中钻出一个大龙头来,只见它张开大口,等那小将连人带马,跳入龙口,这条龙就钻入水中,无影无踪了。徐王兄,世间哪有这样稀奇之事啊!朕连惊带吓,一下就醒了。朕醒后,忽听谯楼正打四更。你说,这梦是吉还是凶啊?”
徐茂公听完,忙问:“那员小将说的四句诗,陛下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这四句诗是:
家住遥遥一点缸,
飘飘四下影无踪。
三岁孩童千两价,
保主跨海去征东。”
徐茂公沉思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我主万岁,为臣给您道喜了。”
李吐民一听。“什么?这个梦使朕担惊骇怕,这喜从何而来?”
徐茂公却不慌不忙地说:“陛下呀!这员穿白小将,是我主的应梦贤臣哪!”
李世民一听,便问道:“徐王兄,朕的应梦贤臣,他在哪里,朕上哪里去找他呢?”
徐茂公说:“陛下啊!人家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怎告诉了?”
“四句诗呀!”
“何以见得?”
“陛下请听,第一句,‘家住遥遥一点红,’遥遥,比喻太阳,日落西山,剩不多点红了。据臣所想,他家准住在‘山西’。”
李世民一听,言之有理,带笑说道:“徐王兄,你真有两下子。好!就算他家住山西,可山西地面大着呢,这得上哪去找啊?”
徐茂公急忙回答;“能找。陛下不是说,他连人带马都跳进龙口里去了吗?山西有个绛州府,绛州府有个龙门县。这个人,准住在龙门县。”
“好!就算他住在龙门县,可在一个偌大的县里要找一个人。也是不容易的。他姓什么,叫什么呢?”
“我主万岁,第二句诗不是告诉你丁吗?‘飘飘四下影无踪’,您想,数九隆冬才天降犬雪,‘薛’与‘雪’二字,音同字不同,这个人肯定姓‘薛’。”
“好!就算姓薛,那他叫什么名字呀?”
徐茂公见李世民问得急切,便赶忙说:“第三句诗,就暗示着他的名字。‘三岁孩童千两价,’三岁小孩,便值一千两银子,这不是‘仁(人)贵’二字吗?陛下,他叫薛仁贵。”
这下,可把李世民乐坏了:“徐王兄啊,真有你的!好,就算他叫薛仁贵。可是,怎么算是朕的应梦贤臣哪?”
徐茂公说:“万岁,自陛下登基坐殿以来,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可以说是,平定四海番王顺。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无忧无虑,只是眼下边关吃紧,东辽正在犯边。陛下的脾气秉性,臣是知道的,看来非得御驾亲征不可。可是如今朝中,都是些老公爷了。”
说到此,徐茂公叹了口气,接着便如数珠宝似地说了起来:
“我们贾家楼结拜的众弟兄,现在最年轻的,是四弟程咬金,但他已是年近五旬之人了。我二哥秦叔宝,现已六旬开外,恐怕也不能再领兵为帅了!就是年龄最小的敖国公尉迟敬德,也四十开外了。真是老的老,小的小,难以派上用场。这扶,万岁要是跨海征东的话,非得这薛仁贵保驾不可。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徐茂公这一席话,李世民可听得入神了。过了好长一会,才又问道;“徐王兄啊!就算这个人确实住在山西绛州府龙门县,可一个县的范围也不小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