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是匹宝马良驹,它不仪跑得快,还会凫水,干脆,就打马往河中跳吧!可河岸到水面中间有一段淤泥,朕这马一下去,没走几步,扑哧一声,就陷在淤泥中了。马越挣扎,陷得越深,眼看淤泥已漫到了马肚子。这下可坏了,上又上不来,跑又跑不了。这时,那个青脸红发的凶神也追到了岸边,一见朕的马陷进了淤泥之中,可就高兴了。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小唐童啊!这回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也用不着我下去,就用这箭射你,也能把你乱箭穿身,你还能活得了吗?这降书顺表你是写不写呀?’朕万般无奈,只好说:‘我写,我写。可我没有纸笔墨砚,用什么给你写呀?’他说。‘你就把外边跨马服的白绫子底襟撕下一块,咬破中指,用血给我写,你只写‘我愿归降’四个宇就行。”
“陛下,你写了没有?”
“徐王兄,不要着急,听朕慢慢道来。朕一想,这可怎么办呢?也是为了多延迟一会儿,朕就磨磨蹭蹭地把跨马服的白绫子底襟撕下一块,铺在了大腿上。稍倾,朕对他说:‘在我末写之前,能不能让我喊上三声?,他哈哈大笑,说:‘莫说你喊三声,你就喊上三十声,三百声也没关系,这个地方没有人,你就快喊吧。’朕别无他法,只好高声喊道:‘谁要救了唐天子,江山和他平半分;谁要救了李世民,他为君来我为臣。’喊声未落,就听见那高山顶上,有人高声叫道:‘主公,不必担惊害怕,末将来也!’”
“陛下,这来者是何人呀?”
“朕也不知道哇!朕抬头一看,嗬呀!由山顶上飞下一匹白龙马。这匹马呀,混身上下,连一根杂毛都没有,雪白雪白的,比雪还白。马上端坐一员穿白小将,生得十分英俊。你看他,方面大耳,鼻直口方,齿白唇红,目若朗星,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年纪也就在二十二、三岁左右,手中端着一条方天画戟。
“他这马一落下来,马的前蹄虽落在岸上,可马的后蹄却落在了淤泥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员小将,一提战马的嚼环,嗖的一声,人和马就跳在了青面红发人的面前。这下可把那个家伙吓傻了,他急忙摆刀同道:‘你是何人?’然而,那员穿白小将,并不搭话,只是摆戟分心便刺。敌将无奈,一边招架,一边说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追的这个人,是贞观唐天子李世民。常言说得好,君子要成人之美。你若是能帮助我,把他给捉住,这大功咱俩对半分。’
“可是,这员穿白小将,把他的话只当是耳旁风,根本听也不听,只是不停地摆戟直刺。两人战了还不到五、六个回合,那员敌将便浑身冒汗,手中舞动着的大刀也渐渐慢了下来。这时,白袍小将一手擎戟,一手从背后拽出一条白虎钢鞭,只见他虚晃一戟,乘敌将只顾架戟的工夫,用鞭照着敢将的后背砸下。只听扑哧一声,把那敌将砸了个抱鞍吐血,狼狈而逃。穿白小将策马便赶,朕急忙说道:‘小将军,穷寇莫追,救朕要紧。’
“这员小将一听,便不追了,勒马而回。回到岸边,他跳下马来,思忖片刻,便把白虎钢鞭插入背后,把戟戳在了地上,随手拽出肋下宝剑,把河边的蒿草割下来,捆成好多捆,铺在淤泥上面。他就踩着草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朕的马前,将朕背到河岸上。然后,他拾起方天画戟,又踩着草捆走到马前,把画戟平放在马肚子底下——”
“陛下,他这是又要做甚?”
“做甚?只见他后把一按,前把一提,两膀一较劲,马借人力、人借马力,劈嚓啪嚓,愣把这匹马,从淤泥中给托了出来,也赶在了河岸上。他上岸之后,把戟扔在身旁,跪下就给朕磕头。磕完头他站起来操起方天画戡,带过马来,纫蹬扳鞍,飞身上马,打马便走。朕忙喊:‘喂!小将慢走,请且留步!你将朕救了,你是何人,快快报个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