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致不是很重,属急火攻心,一时神智迷糊。”
殷玉羽赧羞难挡,道:“大师,她这样……,你还不快过来开导开导。”
陶思诗一见隐石睁圆了杏眼喝道:“我自和肖大哥说说心里话,碍你甚么事了?噢,你是李淑书!肖大哥,你还不快把她赶走,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殷玉羽挣不脱陶思诗的双手,只好红着脸附在她耳边道:“你快放手,我先把她赶走,再帮你去寻找爹娘。”
“那好,”陶思诗晕生双颊,心神似乎清醒了些许,道:“我和你一起去,找到了一起回家。我俩终生厮守,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隐石禅师见陶思诗夹缠不清,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扶着她躺好。
殷玉羽已羞得满头大汗,重重地坐回凳子上,道:“呸!都是你这个老和尚出的馊主意,她倒真把我当成肖玉安了,搂搂抱抱的让别人看见,以为我俩真有暧昧情事!这差事我干不了,她反正头脑不清,要冒充你自己来冒充。”
“那不成,那不成。”隐石的双手摇得像泼浪鼓,设词推诿道:“老衲是佛门中人,怎可接近女色。”
“呸!”殷玉羽又啐了他一口,道:“你有何不成?佛门不是讲有、无、色、空吗?有便是无,无便是有,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有接触等于无接触,接近女色等于接近空。你不先入地狱,谁入地狱?”
隐石听了殷玉羽一番话,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诡辩诡辩。”
殷玉羽道:“你是佛门中人,应由你来普渡陶姑娘,我可没本事来普渡,告辞了。”说完,他转身便走。
隐石禅师拦住道:“公子且慢,你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陶姑娘疯颠下去?更何况她母亲死前殷殷相托,你也该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呀……”
一句话堵住了殷玉羽的退路,道:“大师,我至今也不明白,正因为董河澜的轻信才被我擒住,她应该恨我才对,为何死前反把陶姑娘相托于我?”
隐石禅师道:“你没有杀董河澜,他是死于白丽艳之手,故她不恨你。更何况陶姑娘对你的一举一动她都瞧在眼里。你心地纯良,是唯一可信可托之人。”他看到殷玉羽神情萎顿,中毒后功力未复,确需疗毒复元。他这才道:“你先去静室将解药服下,休憩几个时辰,这里由老衲来看护。”
殷玉羽道了声“多谢”,出门后直奔后院的一间静室。这里远离前殿颂经念佛的场所,十分幽静。他取出药瓶,瓶上有几个极细小的字:驱毒聚功丹。他放入口中用唾液咽了下去,在床上盘膝而坐,和老僧入定一般,开始吐纳疗毒。
被陶思诗的一番纠缠,他的心一时无法平静下来。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心中才静如止水。不一会,丹田之中升起一股暖流,他将其导聚其中。气流不断地从廉泉沿任脉下行到丹田,越积越多,如气囊中充满了气,又如池塘中蓄满了水。他意念一导,丹田之气转入督脉,从尾椎上行至百会,又从百会到晴明,迎香过鹊桥、廉泉顺任脉下归丹田。任督两脉流通谓小周天。
气流在体内充盈鼓荡,然后循十二经脉冲激游走,四肢百骸无不遍及,此谓大周天。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将残毒逼出体外。他心中不存一丝杂念,上面的梁椽砖瓦都不复存在,顶上一片光明。他似觉百会处开出一扇天窗,四周的山巅和寺院中的松柏都冒出一股清凌之气,一吸之间全都俯泻一般进入了天窗,一呼之时又都顺任脉纳入丹田之中,此谓采天地之精气而为我用。一呼一吸之间,任督及十二经脉元气精纯充沛,反复循环而生生不息……他舒了口气,收功睁开了眼,已是四更时分。窗外的隐石禅师道:“公子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