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极力忍住看笑话的想法,保持着清淡冷冽的表情。
胤礽瞅了他一眼,眉角一抽道:“我说,就你这性子,是怎么和四弟过了十年的?”
“怎么过,也用不着你个‘泥菩萨’来操心!”徽音终于没忍住,送了个白眼。
“四弟,这样的侧福晋,可真是难为你了!”胤礽不理她了,对胤禛大感同情。
“……”得,胤禛也看出来了,自家侧福晋对二哥没好感,二哥被挤兑了,就寻他找回场子了。
“你好好养着,我们就先告辞了!”徽音挥挥手,笑眯眯地道,“不管这个孩子几个月,反正你是没希望见到他出生了!”
胤礽看着站到一起的两人,男的清俊挺拔,女的绝胜澈然,倒是极为般配,他眼底掠过一抹羡慕,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当年的赐婚,他是知道一些□的,四弟其实是被硬扯进来的,若是……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胤礽自嘲一笑,他是怎么了,竟生出这等假设?
“二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望二哥多加保重!”胤禛行全了礼,面上虽无变化,但眸中却浮现出关切。一个不会妨碍他的皇子,即使是曾经的太子,又有何惧?此时表现出些挂怀,也算全了兄弟之情。
“嗯,多谢。”胤礽淡淡笑着,目送两人离开,却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不明所以地微微紧了一下。
从咸安宫出来,胤禛在前,徽音在后,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二哥……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问话,徽音一怔,旋即摇头轻笑:“还记得那年毓庆宫的事吗?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贪花好色,其实……他只是不甘、不忿,想要攀比罢了。大阿哥是长子,他虽然占了嫡,可自幼没有额娘疼爱,所以对阿玛有着执拗的独占,你们都觉得他出身好、地位高、受尽圣宠偏疼,却忘记了他没有额娘庇护,只剩下比你们更多的努力和责任。”
胤禛抿了抿唇,默然未语。当大家都长大的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些?除了不满就只有不服,太子之位……真的太容易迷人双眼了!
“骑射不能差,文采不能低,还得有储君风范,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行差踏错分毫,其实这是他想要的吗?一岁多被立为太子时,他懂得什么呢?”徽音眺望着红墙黄瓦的紫禁城,慨叹道。
胤禛猝然止步,侧身认真地盯住旁边的女子:“只有他过得艰难吗?在这宫里,我们没一个过得轻松,徽音,皇阿玛一直护他周全,而我们其他人,却永远不得奢求!”语罢,他大步向前走去,背影笔直得如松似竹。
“真是……一个两个的,不愧是一家人呐!”徽音摇头,速度不变地往前走。
胤禛已经明白了,他的好二哥所求的居然是皇阿玛全部的爱子之情?这个事实让他难以抑制地想要冷笑,在皇家,又有这么多的兄弟,如果皇阿玛全部的爱子之情都给了二哥,那他们其他人又算什么?
忽地,胤禛深深吸了口气,缓下了脚步。他不免暗恼,都三百多年的经历了,怎么还会计较这个?他转身看去,入眼的就是撑着有些笨重的身子慢慢走来的女子,于是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一些,静立着等候她靠近。
“我走不动了。”徽音站定,脸皱了皱。
“再坚持一会儿就出宫了。”胤禛抬头估算了一下距离,宽慰道。
“莫璃!”徽音冲后面扬声一唤,不指望这男人想办法了。怪不得皇家的女人流产率居高不下,不止争斗太多,还有走的路太多的缘故,偏还规矩死多。
赶上来的莫璃扶住好友,有些担忧地问:“吃不消了?我看你还是少进宫得好,送只海东青给康熙不就行了?或者派个人也行啊,何必对不住自个儿?”
“嗯,回去就安排。”徽音靠在莫璃身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