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在他喜欢的女子身上,哪怕是一星半点都不准!
徽音任由手背被擦到发红,可她似乎察觉不到痛,唯独那双眼睛,其中的阴沉已然沉淀,转而代替的是完完全全的冰冷,如同极地雪域般的冰冷。
默默不敢上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冷静自持的阿玛发狂,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柔慧黠的额娘流露出这种目光,他知道该阻止的,该抢救额娘快要擦破皮的手的,可是他愣是不敢向前一步。
目色冰冷的徽音伸手推开胤禛,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闪掠过默默所在的地方,抱着儿子就运气往拴马的地方奔去,等胤禛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携子骑了匹马跑没影了。
浑身冒寒气的胤禛指使了人前去追,自己却是焦灼、嫉妒、担忧、不安……心脏险些受不住他的种种强烈情绪,逼得他几近疯狂,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南苑,圣驾还在,他不能像个轻狂少年一样策马去追,他除了等,就只能等!
但是,徽音的出走,却让他猝然惊醒,渐渐恢复了冷静,不过也正因如此,胤禛又不禁后悔不迭,回想起适才所言,更是恨不得吞下几麻袋的后悔药去。
第22章 醋意谁浓
康熙五十四年四月,雍亲王府自南苑比试后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要问为什么,那就得说说这气势越发威严的雍亲王了。
府里的武氏和乌雅氏相继有了孕事,可是主理府务的乌喇那拉氏,却连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丈夫都不敢,不止府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院子里,就是满府的孩子,除了颜颜更是没有一个敢主动和自家阿玛说话。
即使胤禛打南苑回来后成天在书房里,但是盘桓于府中越发浓重的寒气,还是让每个人战战兢兢,特别是他休沐了一次后,那寒气就更严重了,雍亲王府半点也没有快要入夏的感觉。
其实,比起旁的人,最惨的莫属高无庸了,谁都能藏起来避着爷,可他却只能想想而已。
“爷,现在摆膳吗?”书房门外,高无庸慎而又慎地询问出声。
房内一片沉寂,良久才传来低沉的应答:“嗯。”
高无庸带着送膳的小太监,麻利地推门进去摆好膳食,又很快地退了出来,这才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
胤禛看看面前的菜品,冷着脸拿起筷子,刚要取食却又放了下去,连日来僵硬的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不禁叹息了一声。这些年他的饮食都是按照徽音给的单子做的,天长日久的,他的身子也慢慢调理了过来,不再如上一世那么单薄。
可是,想起那天后直接回了小汤山别院的徽音,胤禛又是担忧又是挂念,再想到他乘着前几日那次休沐赶去时的遭遇,又忍不住恼怒起来。他拂袖将桌上的饭菜扫下地,却在看到摔碎了的餐具时,又开始心疼不已,徽音送他的天青釉啊,就这么碎了!
“高无庸,狗奴才,谁准你取用这套瓷器的?”胤禛起身怒喝,瞧着哆嗦着进来的高无庸跪在地上请罪,眸光闪了闪,火气稍微降下了些,可心疼还是没有消减几分,“还不快来收拾干净,等着爷自个儿动手吗?”
高无庸暗地里叫苦不迭,却赶紧爬起来收拾地上的饭菜和碎了的餐具。主子爷唉,用这套餐具不是先前您吩咐的吗,怎地现在又……呜,瓜尔佳主子,您何时回来啊!
“滚,滚下去!”胤禛有些暴躁地挥手,情绪相当得不好。那天他去小汤山,几乎翻遍了整个别院,却始终没见到徽音,他问了那里的奴才,倒不是人不在别苑,而是每当他即将见到人的时候,感觉灵敏如徽音就已经躲开了。
她不愿意见他!
想到这个,胤禛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他们这些年的情意,他明明心里明镜似的,怎么还会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出那些话来?然而,他比谁都明白的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