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
“你说什么呀你?”忘尘闻言气愤地拍桌而起。
“忘尘,坐下!不许这么没规矩!”雷小月双目如冷电,森森逼人。瞪着那个显然失去理智的忘尘乖乖地坐下,毕竟流着皇家的血,骨子里那股生为上位者的傲气生了根,不易改掉。
忘尘嚅动着唇瓣,没再哼声。飞雪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恼。
飞扬和冷月傻愣愣地看着,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这与你无关。你一介平民百姓有什么好气的。”雷小月不再理会闷不吭声坐下的忘尘,转而说:“店家,他自小念圣贤之书,视天地君亲师为礼,自然听不得这种话。不过,店家何出此言?”
“靖城这一带都是这么传的。这些年的赋税越来越重,偏偏今年又遇上春旱,大伙儿都没法活了呗!”店小二摇着头,他并未将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噢!店家!那靖城可还好?”如果靖城的情况不妙,还是掉头回椹木城,另择其路而行较为妥当。以目前马车内的水粮不足以支撑两天。
“靖城啊?靖城里还行!夫人如果是去靖城的话。那里有个比较大的湖,城里的人都是用那个湖的水。”
“有劳店家了!”雷小月把茶钱放桌上,率先往门外走。其他人等见此纷纷起身。
雷小月此时却不知,在靖城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次残酷的选择,即使以后回想起来仍惊心动魄。
京城里的人
时日稍稍回溯到十天之前,北辰国京城的睿硕王爷府上。月过梢头已偏西,而书房里的烛火仍未熄灭,伏案挥笔执书的高大身影映在轻纱窗上。
棱角分明如刀细细雕刻的脸庞,眼角几道皱纹无损他的丰神俊态。高耸轩挺的鼻柱似剑锋出鞘,仿若手指轻轻拂过就可沾染剑气的霸道和凌锐。黑如曜石的眼睛与冷月有着惊人的相似,俨然不同的是冷月的眼神冰冷淡漠,清冷稚嫩,而眼前这双睿智深遂,又透着天生王者的凌锐霸气。只是眼前人才不惑之年却染着沧桑之态,愁绪紧锁眉头。仿若被泰山压顶,肩负着一切。他就是北辰国现今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爷紫千凌,忘尘的九皇叔。
“凌风!”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不可抗拒的威严。
“属下在!”一位三十开外的护卫推门而进,半膝跪下。
“若星有消息回来没有?”这个侄儿整天不务正事,与那些不伦不类的江湖人混在一起,让他办件事情十年都没个结果。那小子跟他耿直忠心,战功赫赫的父亲,北辰国的守护神六哥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跟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逍遥自在的五哥简直是同一个模子。他的这些兄弟没几个是正常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如果大皇兄不是那样残暴无政,奢侈无度,其他几个皇兄又无心政事,他这个么弟哪用得着捡这一大摊烂事。
“回王爷,若星世子前几天正赶往扬城天昭寺参加武林大会,未曾有消息回来。”
“下去下去!”紫千凌按着额际,挥手示意凌风退下。一桩一桩全是烦心事,国事,家事全搅活成一团。儿子二十年前,才半岁多的幼儿,被那蠢女人误信巫师谗言,认定为妖孽杀之弃尸荒野,属下来告知远在边城的他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之后明查暗访皆无音信。弃尸地虽无幼儿尸骨让他燃起一线希望,但是据家丁所说孩子已被王妃活活闷死,绝无生还的可能。半年前侄儿若辰又出了事情,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他得到消息撤掉委托的时候,噬魂楼送来了若辰自小戴着玉镯子。混蛋!
炎城一带今春闹旱灾,古都城盗匪占山为王;夏之国那边跑到边城挠民闹事,金国又蠢蠢欲动,朝庭又被大皇兄搞得乌烟瘴气,贪官污吏,苛捐杂税压得平民百姓都快活不下去。
“王爷!仲孙大人前来求见!”凌风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