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睿硕王府的大管事钟叔正好前来。
“不见!不见!别跟本王提那个自作主张的废物!”紫千凌怒不可斥。妄自猜测主子的心思,自作主张谋杀皇族子孙。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人,杀了他都难解心头之恨。紫千凌想到李太医的话又是一声长叹,即使没有噬魂楼的追杀,若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大半年已过,若辰那小子指不定已在哪个角落里怀着对他这个九皇叔恨意独自黯然去世。暗影那边也没有半点消息,他身边的暗卫又不见回来,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王爷!仲孙大人是为兰原的事而来。”钟叔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仲孙大人在太子一事上确实罪不可敕,但是他一心为民也是事实,否则王爷不会将此事压制下来,未让他和凌风以外的任何人知晓。朝中大臣只道太子是被敌国密探所掠,不知其中的原委。
“让他进来!”紫千凌抑住心中的怒火。
“王爷!”伫立中庭的仲孙凛走进书房,看着以背对着他的好友一阵苦笑。在太子一事上他是操之过急了,但他却不后悔当初所做的抉择。国难当头,黎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只好铤而走险。如果那个病殃子太子还在,势必监国,朝中文武百官两派对立,各拥为政,内忧外患之下,北辰国危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不想看见你那张讨人嫌的脸。”紫千凌怒火未消。
“微臣得到消息,兰原有个村子出现了致命的瘟疫,感染者十天内有九成的人会死去,活下来的那一成多半疯狂。”仲孙凛将情况禀明。
“瘟疫?”紫千凌转身,脸色严峻。
“当地的衙门虽及时封锁了村子和消息。不过……疫情并未得到解决,俨然已有扩散之势,现在荒州,兰原都有好几个村子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仲孙凛忧心重重,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地的医者呢?太医呢?都没法子?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
仲孙凛摇头,如果不是下去镇灾的官员察觉事情不对劲,暗访得知此事,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那些贪生怕死,眷恋权势的当地官员会压下此事,唯恐朝庭降罪。
“一群酒囊饭袋!”紫千凌诅咒出声,深呼一口气:“最坏的结果?”
“派军队三面封锁靖城以西的所有官道,最坏的结果只有……杀光烧村!”仲孙凛拳头紧握,舍小取大,背负千古骂名皆可以忍受,但是兰原,荒州的三万条人命将怀着冤气无法升天成佛。
“把宫里头的太医,内城里的所有医者全给我押去靖城,整天歌舞升平吃喝玩乐,该他们出头做点事情。”
“宫里的太医一起?可是宫里头的贵人生病怎么办?”仲孙凛看着好友。
“本王管他们的死活。凌风,拿我的手谕到各家去拉人,违者以砍头论处!”
“是!”
“等等!凌风!”仲孙凛喊住凌风,转而对好友说:“你急性子的老毛病别又犯了!宫里,京城里一乱,事情搅和得更大。人多未必有用,让宫里四位医术最精的太医前去即可,其他的医者挑上三十来位就足够了。”
“按他说的去做!钟叔去五王府通知五王爷前来一趟,他也该出来为北辰国做点事情了。”紫千凌抚额坐下。
“你有何打算?”仲孙凛看着疲惫不堪的好友,前几年在边城时都没见他那么憔悴过。
“凛,我亲自前去靖城,你留守京城。”
“不行!我去!”仲孙凛看着好友,坚决不赞成,“你一走,京里谁压制得了百官,谁出来监国?边城又不稳,你不要捡小局弃大局于不顾。”
“金国那边有六哥守着,轻易不敢来犯的。夏之国靖元大将军前些时候已经前去了。京里我让五哥把持朝政,别看他整天溜鸟无所事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