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不满地凝视着他。
“耍我?”她一肚子的傻恼,却碍于为大局着想而不能“发作”。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
她一怔,困惑地看着他。他是为前天的行为赔不是,还是为今天的迟到道歉?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有点不以为然。
挑挑眉,她淡漠地损了他一句:“原来你这个人会说对不起。”
“谁跟你对不起?”真矢眉丘微隆,一脸正经地说,“我要你跟我对不起。”
她陡地一震。要她跟他对不起?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一脸严肃,“你‘伤害’我,跟我说声对不起是应该的吧?”
“我伤害你?”可恶,是谁伤害谁?
要是她得了“相亲恐惧症候群”或是什么恐男症的话,找谁算帐啊?
“你把我打成这样,难道不该为你不当的行为致歉?”
“要不是你……你……”她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你如果没对我……对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索性接腔:“我摸你亲你,你也已经打了我一巴掌不是吗?”
“那样就想扯平吗?”她抗议着。
“那你想怎样?”他睇着她,身子自然地往前一欺。
虽然隔着桌子,对面而坐,里绿还是因为他的大动作而警觉地往后一坐。
她有趣的反应让真矢更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不过……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衣着那么性感的她,却是朵害羞的雏菊?
以他的经验,通常敢穿成那样的女人,在男女关系上即使不算开放,至少也算是有经验。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对了,”他睨了她一记,“你刚才说你根本不想来?”
“废话。”她没好气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我是逼不得已的。”她据实以告。
他微怔,“逼不得已?谁逼你?”
虽说他不奢求她在听到他想跟她交往时敲锣打鼓放鞭炮,但用“逼不得已”形容,听起来还真是不顺耳。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他也是抱着整她的心态提出交往。
她是父亲挑上的对象,他不可能爱上她。他愿意跟她交往只是想恶整她,只是觉得地还算有趣,只是……对,只是这样。
“邦彦哥说我要是不从,你就会搞垮立原商事。”她说。
他挑挑眉,“所以说,你是为了立原商事,才勉强答应跟我交往?”
“没错。”
“你回答得那么绝对,还真是伤我的心。”他唇角一勾,笑得有几分不悦。
“你才不会伤心。”她不以为然地说,“你说要交往,还不是另有目的。”
“噢?”他露出“你不笨嘛”的嘲谑表情。
见他不否认,她吸了一口气,让胸口满满的都是空气,然后再呼地将它吐出,说:“说吧,你想怎么整我?”
他睇着她,脸上没太多的情绪。“你这个人倒是很干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别拖拖拉拉。”她一脸壮烈。
为了生活,她每天要兼三份差,从早到晚都不得休息,哪有时间跟他继续约会下去?
最好他今天就把仇一次报完,别再浪费她的时间。
“我不打算整你。”这句话不完全是真的,但事实上,他确实也还没想到方法整她。
“是吗?”她眼底闪过一抹黠光,“那就是说……我可以拒绝跟你交往?”
他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咧嘴一笑,他难得露出了顽童般的笑容。“想都别想。”
“什……”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