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救了她一命,因为亚弓再也见不着那只污损的鞋,但……要她再“重披战袍”去见天川?
那她干脆脱光光去见他比较快!
总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穿那样的衣服去见他了,什么名牌嘛,布料那么少,啐。
因为不敢再得罪他,她提早十分钟到达越后屋。
他还没到,所以服务人员先将她带至天川真矢早已订妥的包厢里。
这个包厢位于料亭的边侧地带,既安静又隐密。门外面对的不是其他包厢,而是一个漂亮的和风庭园。
风景美是美,她可投有闲情逸致欣赏。
为了今天的约会,她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好,不是太兴奋,而是太紧张。
天知道那个凶星转世的家伙,会怎么恶整她……
枯等大半天,她翻腕一看,八点半了。
“约人家还敢迟到?”她嘀嘀咕咕地说。
难道说,这就是他恶整她、报复她的第一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招数也未免太幼稚了。
“天川先生……”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这边请。”
“凶星来了……”里绿不自觉地背脊一麻,整个人僵硬起来。
拉门一开,高大的他探进头来——
她正襟危坐,瞧都不瞧他一眼。
“天川先生,可以上菜了吗?”服务人员恭敬地向。
“好。”他说。
脱掉鞋,他走了进来,而服务人员随即拉上了门。
他手里拎了个袋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坐下时,他将袋子往旁边一搁,闲闲地问:“你饿了吧?”
里绿抬起眼帘睇着他,一眼就看见他额头上覆着的纱布。
说真的,她心里有一点点的歉疚。
虽说他活该如此,但用鞋跟打人毕竟是很危险的,尤其她还打他的头。
一个不好,她可能就要吃上蓄意伤害或什么过失致死的罪了。
不过,她干嘛有罪恶感?他亲她摸她,本来就可恶。
上了法庭,她应该可以以“自卫”辩解吧?
“怎么不说话?”真矢倒了杯水喝着。
她一脸冷淡,视线甚至不肯集中在他脸上。
要不是为了爸爸的立原商事,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的。
见她摆出一副“就是不甩你”的姿态,真矢有点不满,“你装什么酷?”
她敲伤他的额头,他可以不跟她计较;但她不理他,这就让他相当不悦。
里绿眼帘一抬,不甘地睇着他。“我根本不想来。”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气话。
“噢?”真矢挑挑眉,细细打量着今天的她。
今天,她穿着简单而休闲,而且还在短袖上衣外加了一件薄外套。
若不是他对她印象深刻,恐怕无法将她跟前天的她联想在—起。
“你今天穿得很……保守。”他说。
她白了他一眼,“我怕被野兽袭击。”
他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我攻击你可不是因为你穿成那样。”
她微怔,疑惑地望着他。不是吗?那么……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轻薄她?
他凝睇着她,唇边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即使你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我还是会攻击你。”
听他这么一说,里绿的耳根顿时一热,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警觉地瞪着他,下意识地抓紧外套的前襟。
睇见她那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他心里有一种小小的快感。
“放心,今天不会。”他眉梢一扬。
里绿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