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想象,U君是在回去取戒指的途中,因为他离开教堂,是在40分钟以前。
也就是说,U君是从家里取上戒指,在回教堂的路上,已经越过铁道口,紧接着又因为某种原因,再一次横穿铁道口的时候,遭遇了交通事故。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理由,使U君要再次返回住宅呢——什么理由能让U君做出,钻过栏杆这种无道理的举动,要返回住宅呢?
“这么好的恋人,你也不想失去吧?如果不想的话,就乖一点。”
那个强奸我的蒙面男子,在我的耳边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人的思维是有所限制的。我应该去寻求帮助,我走向好久没有去的教堂。
“有点瘦了呀,祥子!……”金牧师像往常一样,满脸慈祥的笑容,向我迎来。
我不太清楚他是否知道,我曾经失踪过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则怪我的。但是,如果我告诉他,我想过要去死,这个为人很好的牧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喝着牧师为我制作的酸甜的红茶,将与U君的事故有关的疑点,全部陈述了出来,并征求牧师的意见。但金牧师的反应却很夸张,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还是算了吧,祥子。”金牧师闭着眼睛回答。
“U君为什么穿过铁道口之后,又返回去?……即便调査清楚了,你又能怎么样呢?U君还能再回来吗?总是带着这些痛苦的回忆,只能够使你自己难受。一切都是神的旨意。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接受这样的现实。既为了你自己,也为了U君……”
“浑蛋,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打断了金牧师的话,大声嚷嚷着,“U君不是那种人,他是不会做出穿越栏杆,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的。”
“平常情况下的确可能会是那样,但是,结婚那天就可能不会那样了。那天可是和你成就终身大事的日子。就因为把戒指忘在了家里,他才会非常着急的。”
“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戒指呢。U君的遗物中,并没有那个戒指。”我高举双手大声说,“我们的戒指,就和U君的死一样,像风一样不见了。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一定是这样的。”金牧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点头笑道。
“哪样的呢?”我惊奇地望着牧师问道。
“U君一定是很着急。回到家拿到戒指之后,他就迅速地骑上摩托车往回赶。那天,U君的穿着非常随意,只穿了一件复威夷衬衫和一条斜纹裤子,是吧?而且连个包都没有提,就匆匆忙忙回家去了吧?恐怕他是把戒指也放进了衬衫口袋里,骑着摩托车狂奔的。但是,他的口袋里已经有钱包、行动电话,这很多东西了。遇上个什么坎儿一颤抖,戒指就掉出来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什么?……”我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金牧师。
“过了铁道口之后,他才发现戒指丢了。然后就慌慌张张地原路返回,结果出了事故。‘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很可能被谁给捡了去!’他一定这样想着,就很着急了,所以,就做出强行穿过栅栏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是这样呢?”
我茫然地连连摇头。
“啊,有点牵强。”金牧师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并不是只有这一个疑点,还有别的。比如说,究竞是谁通知的我,U君出了事故呢?……那天,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是您吧?”
“嗯……是啊。之后,你才到的医院。U君他们公司的人到医院的时候,是更后面的事情了。”
我确认了U君的尸体之后,旁边的那个警察,通知了他们公司,是警察与公司取得联系的。
因为当时是星期天,所以怎么也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