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多久才罢休?”寒风扬起他的衣袂,飘飞有声。
“明年二月,假若还是找不到,我就去临安找你。”
“好,我在临安等你。”
“三妹,我回临安这几年,没有去救你,甚至没有派人去,你可怪二哥?”他终究问了,满目愧疚。
我莞尔道:“耶律复救过我数次,最后一次才顺利救出我,可想而知,完颜亮在鸾宫部署的精卫是多么厉害,防守是多么森严。二哥,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怪你。”
赵玮沉重道:“你不怪我,我更不能原谅自己。虽然我有苦衷,也不想对你坦言,但我终究有负于你。”
我淡淡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父皇不许你派人营救我吧。”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知道,他不愿说苦衷,也不想承认我的猜测,是不想在背后“议论”父皇,不想我更怨恨父皇,虽然这本就是事实。他对宋帝的父子情谊,可谓忠孝两全。
赵玮搂过我,在我耳畔道:“三妹,珍重!”
我笑,“二哥,珍重!”
片刻后,他松开我,原路走回去,上马。我挥挥手,他转过头,定定地看我一眼,目光深深,然后,扬鞭策马,绝尘而去。身后数骑也紧随离去。
二哥,我不会再去临安,望你一路顺风,珍重!
金军北撤后,顺利来到汴京,听到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完颜亮的长子完颜光英被杀,而徒单皇后也不知所踪。三个护卫三次夜探汴京皇宫,却找不到睿儿。连续多日多方打听,据宫中侍奉徒单皇后的宫人说,徒单皇后的寝宫只有太子,并无其他皇子。
难道睿儿不在汴京?完颜亮究竟将睿儿藏在哪里?
护卫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在汴京城内城外打听几日,若无进展再计议。
打听了四日,还是没有打听到睿儿的蛛丝马迹,却听到完颜雍在中都皇宫登基的消息。
大哥,你终究当了金国皇帝,恭喜。
睿儿应该不在汴京,那么又在哪里?应该去哪里找?
想破了脑袋,还是无法决定从哪里找起。几个护卫提议先回临安,再做打算,我同意了。
这夜,我在饭菜中下了蒙汗药,他们没有防备,昏睡过去,我一人骑马北上,漏液赶路。
就算挨着往北找,我也要找下去,因为,在这世上,睿儿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六个护卫没有追上来,因为我绕路了,他们猜不到我的行程。
如此过了几日,我住在一家客栈,过了一个冷清、孤单的除夕与新年,却在正月初四听到一个心惊胆颤的消息:虽然完颜亮已崩,朝野内外、名门望族中却有不少人痛恨完颜亮,这些人将仇恨发泄在完颜亮的儿子完颜元睿身上,奏请新帝当众绞杀完颜元睿。而完颜雍也应允了,与众臣商定,在正月二十日行刑,以平众恨。
就算完颜亮凶残成性、杀了很多人,但孩子是无辜的,这些人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孩儿下手,一样的残暴、冷酷,他们和完颜亮有什么区别?
我立刻启程,在十三日赶到中都。
花了两日打听到,完颜亮的妃嫔都被遣出宫,不是去庵堂、寺庙清修,就是遣送回家。一些对旧主忠心耿耿的宫人也被遣出宫,只留下一些做粗活、干杂役的宫人。
如此,想通过相识的妃嫔进宫,也就行不通了。
索性对宫门守卫说,我要见完颜雍?肯定被轰走。
对了,还有西三所的安心、安平,可以先找她们。
可是,新主登基不久,新朝尚未稳定,皇宫守卫自然也极为森严,宫门守卫不放行,我只能在西三所的宫人时常出入的宫门守株待兔。
守了五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