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由内行出道:“几位夤夜来此何事?”
杜君平为王李二人引见,坐定之后,这才徐徐道:“前辈近日可曾觉出有什么警兆?”
阴风老怪怔了怔道:“世兄所指是哪方面的?”
杜君平坦率地道:“自然是天地盟方面,他们已在金陵设立分坛了。”
阴风老怪吃了一惊道:“世兄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杜君平随将见到蝎娘子,以及在旅店遭逢蛇袭之事细说一遍。
阴风老怪脸上阴睛不定的沉吟半晌道:“主持人定然是那老妖婆了,数日前她曾着人对老夫游说,为老夫一口回绝,此刻将前事对照,可见她已来到金陵了。”
杜君平复又道:“今天蝎娘子复又提到前辈,可见她们对前辈十分看重。”
阴风老怪哼了一声道:“老朽既未收门徒,亦无属下,平日独来独往,纵然把我罗致去,也成不了什么事。”
李俊才插言道:“江湖之事,很多事情难于预料,她们一心要罗致前辈,定必有她们的用意。”
阴风老怪沉忖有顷道:“诸位远道前来,老朽本应略尽地主之谊,只是目下有许多不便,恕老朽不留你们了。”
李俊才乃是极其机智之人,觉出阴风老怪说得十分轻松,情绪却显得十分不安,知他必有隐衷,当下暗暗对杜君平使了一个眼色。
杜君平会意,立起身来道:“实不相瞒,晚辈们此番来到贵庄,一方面是向前辈示警,同时也希望能对前辈有所帮助。”
阴风老怪哈哈一阵狂笑道:“老朽在江湖虽然声名不大好,可也并非怕事之人,我倒不信古兰香敢于对我怎样。”
李俊才徐徐插言道:“古兰香今非昔比,她既受命前来,只怕要大干一番呢。”
阴风老怪哼了一声,默默不语,一时厅内显得十分沉寂。
突然,一声尖锐狂叫,从村口传来。阴风老怪霍地跳起身来,噗的一口将灯吹灭,沉声道:“几位暂时不要露面,待老朽出去看看。”飘身闪出了窗外。
杜君平目光投向村口,暗用传音道:“二兄可曾听出那喊声吗?那分明是受极大的痛苦与惊吓发出来的,黑夜之间,得小心她们的毒物。”
李俊才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分给二人道:“对付毒虫,最好用这个。”
杜君平与王宗汉俱是胸怀磊落之人,纵不使用暗器,在这种情势之下,倒是最适合没有。
于是,各自接过一把铜钱,纳入怀中。
李俊才又道:“咱们不能呆在这屋里,还是出去吧。”
杜君平道:“咱们分开行动,二位请做一路,从左面出去,兄弟从右面出去,等会到村口会合。”
说着身形一掠.飞向窗外射去。此时村口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当下展开飘香步法,脚踏林梢,犹如一缕青烟般向村口奔去,远远便见村口立着一位红衣少女,正在与阴风老怪谈话。
只听阴风老怪阴森森地道:“老夫早已与世隔绝,再不过问江湖之事,你们夤夜来此伤人,不嫌欺人大甚吗?”
红衣女子格格笑道:“赫连前辈你误会了,晚辈绝无出手伤人之意,刚才那位乃是他自找麻烦。”
阴风老怪沉哼一声道:“胡说,他们决不敢怠慢客人。”
红衣女子冷笑道:“照前辈这般说,那完全是晚辈的不是了?”
阴风老怪怒道:“出手便行伤人,自然是你的不对了?”
红衣女子沉脸道:“晚辈以礼求见,他竟一再推说前辈不在家,这岂是待客之道?”
阴风老怪闻言心中愈怒,但他必竟是城府深沉之人,心念一转之下,强把怒火压下,冷笑道:“你是古兰香的门下?”
红衣女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