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锁得更紧了,“还有,你召贺仲子是怎么回事?”
贺仲子?不认得。“不用你管。”
南宫仪微眯着眼睛像是要把彦卿看穿一样,“你既然什么都有主张,都做到这一步了,那东西也找到了吧?”
东西?
不行,她对这男人了解得还太少,现在还不能让他感觉她有什么不对。
“还没有。”彦卿又补了一句,“但应该就快了。”
看着南宫仪紧皱的眉心略松了些,彦卿才在心里舒出半口气。
看来蒙到点子上了。
“你没忘就好。”南宫仪向前迈了一步,和彦卿之间只剩了一拳的距离,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话,“老三那身子让你失望了吧。”
说罢绕过彦卿,大笑着走了。
留下彦卿站在原地,好一阵才在刚才短暂却分明感到危险重生的交锋中回过神来,深深吐出一口气,脑子里就剩下一句话了。
我操|你南宫家八辈祖宗!
☆、好歹是什么
打从花园回来,彦卿就一直在想南宫仪说的那几句话。之前以为这身体的旧主和南宫信之间可能是有些儿女情长的纠葛,但反复琢磨着南宫仪说的那些让她半懂不懂的话,好像又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成为南宫信的王妃,似乎与南宫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南宫信新婚分居,好像不全是南宫信自己的意思。
她在这王府里,还有个找什么东西的目的。
总结下来,那就是一句话。
她跟南宫信不是一伙的,跟南宫仪才是一路人。
这身体的旧主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堆疑问,就只有一点是肯定的。
比起自己老公,这身体的旧主更待见自己的大伯哥!
想到这个,彦卿直觉得脑仁发疼。
就没有个化学方程式能解释解释这些人之间的反应原理吗……
一天没喝咖啡,昨晚又被南宫信那么一折腾,现在知道一切有惊无险,脑子里虽然还搅着一团浆糊,但往床上一躺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醒来时只记得梦里有一片白。
那个人身上的那种白。
彦卿从床上爬起来,握起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门儿。
这是在想什么呢……
看看屋里昏昏暗暗的,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丫鬟进来把灯烛挑亮了。
一觉睡到现在,晚上随便你怎么折腾,我精精神神地奉陪到底。
吃晚饭,闲逛,沐浴,虽然知道那人横竖是看不见的,彦卿还是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
连她穿没穿衣服都能听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能听出来点儿别的什么。
正盘算着在这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pad没有手机还没有学业没有工作的鬼地方要怎么消磨时间,想到这个,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疑问。
南宫信在忙什么?
第一回见他的时候他就在说自己很忙,今天一大早出去,到现在也没见人影。
家事国事天下事,有什么事还非得让他这个身份尊贵身体羸弱的瞎子来做不可?
难不成这爷们儿是在躲着她?
叫来绮儿,不管怎么问,这姑娘来来回回都还是那么一句。
殿下在处理公务。
“绮儿,”彦卿沉下脸色来,“我不记得我以前是什么脾气,但我现在告诉你,我最容不得的就是别人跟我撒谎。”
绮儿一惊,“嗵”地跪了下来,“娘娘明察,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全国上下能用的人都死光了?有什么公务非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