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的那样冷酷无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真的是这身体曾经的主人做了什么惹毛他了。
事情不是她做的,但现在已经算到她头上了。
想到这些,彦卿心里一阵发毛。
虽然没读过多少历史,中学学过的那点儿也扔得差不多了,但她还是很清楚,在封建王朝,她现在这种身份的女人,惹出点儿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况还是能让自己老公恨成这样的事。
正满脑子乱麻的时候,门外传来半夏的声音。
“娘娘。”
“进来吧,我穿衣服了。”
我擦,这句怎么蹦出来了……
彦卿脸上的郁闷之色还没消,半夏就神色凝重地飘到了彦卿面前。
真的只能用“飘”来形容。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彦卿甚至怀疑连南宫信都不一定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娘娘,”半夏在彦卿面前站住脚,没行礼,把头一低就直奔主题了,“大殿下来了。”
大殿下。
彦卿想起来,上次这姑娘就跟她说什么大殿下大皇子之类的来着。
等了半天,半夏没再说话,彦卿忍不住问,“然后呢?”
他来了有我什么事啊?
半夏蹙着眉抬头看向彦卿,那表情可以代表一句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吧,就当我知道。
一个人突然跑到自己面前传话说,有一个什么什么人来了,那八成是在说,有个人要见自己。
大皇子。
她记得南宫信是三皇子,那大皇子就是他大哥。
彦卿一时猜不到这人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我梳洗一下就去。”彦卿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叫绮儿过来帮我更衣。”
“是,娘娘。”
在绮儿伺候她更衣梳洗的时候,彦卿连哄带吓地问清楚了。这大皇子南宫仪是皇帝的嫡长子,自己那当相爷的爹和他走得很近,她和南宫仪的关系似乎也有些微妙,就是她结婚后这一个月里,南宫仪竟来找过她两三次,每次都是在这静安殿后的花园。
会面时只有这两人,没人知道也没人敢过问他们说过些什么。
既然之前已经有过两三回这种见面了,那就说明没什么好怕的。
七分疑惑三分好奇,彦卿就这么去了。
到底是王府花园,湖光山色浓缩于方寸之地,亭台楼阁相呼相应,一步一景,无可挑剔。
好在彦卿还记得自己不是来逛园子的,所以乍看到九曲桥上站着个人时没觉得多么意外。
光看个侧影就感觉到这男人和他弟弟完全是两类货色。
虽然这么看着不会比南宫信高多少,但身形比南宫信健硕得多,远远看起来沉稳如山,还带着清晰的皇族成员身上特有的那种戾气。
这爷们儿绝对不会比他弟弟好对付。
对南宫仪做了初步判断,彦卿才小心地走上了前去。
“你是想干什么?”
彦卿刚走近前去,还没看清这男人的脸,就被阴沉沉地质问了一句。
你俩还真是一个爹生的!
“我干什么了?”
被彦卿这一句顶过去,南宫仪转过了身来,紧锁眉头盯着彦卿。
这男人的目光深重得像刀一样,好像南宫信缺失的目光全都补到他这里来了。
“干什么了?你和南宫信,昨晚是怎么回事?”
彦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概是她和南宫信同房的事。
“就是夫妻俩那回事呗。”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南宫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