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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她把眼珠子瞪出来南宫信都看不见,彦卿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在这儿被囚禁的?”
南宫信像是认真琢磨了一下彦卿的话,最后给出了个结论,“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啊?”
“确是在这儿,不过算不得囚禁……只是不能随意离开太子府罢了。”南宫信轻描淡写而过,又补了一句,“所以我回去时他才给我这印,说是让我自此以后都可随意出入太子府。”
彦卿发现,说起那段本应该是充满耻辱痛苦的日子,这人一直是带着笑的,而且还在笑意里带着种此前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愉快安然。
这么听着,他跟北堂墨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吧?
“那北堂墨怎么会带人去刺杀你啊?”
南宫信这回笑得有点儿内容丰富,轻轻拉住彦卿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把她带进怀里,“你确定要在床上跟我谈别的男人吗……”
伏在他怀里,彦卿哭笑不得,这人关键时刻煞风景的本事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啊……
南宫信的手已经沿着她的肩头抚上了她的侧颈,彦卿也就没心思再去琢磨那些本就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了。
被南宫信这样抱着,感觉他从自己额头开始向下轻吻,吻过眼睛,鼻子,最后那温润中带着微冷的嘴唇吻上她的樱桃小口。
和他舌尖相碰纠结缠绵时,感觉着他在自己腰身上的抚弄,彦卿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没想到这人却像一时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吻也停了下来。
这时候被打断,就算她脑子想停身子也不答应,彦卿在他侧颈上吻了吻,清晰地感觉到他也在苦忍着,“怎么了?”
要的是他,不要的也是他,这人是想要唱哪出啊……
就听这人强稳着呼吸,轻蹙起眉,握着彦卿还放在他衣带上的手,认认真真地说出句让彦卿顿时恨不得把他打回娘胎回炉的话来。
“这样……会伤到你吧……”
看着这人想吃又不敢吃的神情,彦卿好气又好笑,找遍所有宇宙空间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的男人了吧……
“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这人好像是明白了点儿什么,又好像还带着些疑惑。
这一课早晚得给他补上,但肯定不能是一字一句地讲给他听。
彦卿凑在他耳边轻道,“我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南宫信这才像是把这道弯拐了过来,松开彦卿的手,轻轻一笑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人知识储备和经验值都不多,但足够聪明,彦卿只需稍稍点拨他就能奔到点子上,一举一动热烈而不失温和,哪怕达到沸点的时候都还保有他独一无二的优雅,和上次相比,这才像他,这才是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也记不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还被这人抱在怀里,他还在沉沉睡着,神情安然。
这么一睡居然就睡到夜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进来点亮了屋里的灯烛,收走了他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两套干净衣服放在了床头。
也就是说……
彦卿哭笑不得,北堂墨家的客房服务也忒周到了吧……
本想悄悄起来,却还是惊动了南宫信。
一觉醒来,这人的气色倒是明显好了许多,“什么时辰了?”
“呃……”看着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彦卿在心里子丑寅卯一路数过去,“戌时……左右吧。”
苍天啊,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玩意儿记住……
南宫信倒是没在意她这四不像的时间表达法,眉心轻蹙了蹙,坐起身来。
看他要起床,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