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和谐的。”
在南宫信还在思考竹子为什么要开花的时候,彦卿盯住了第三幅画。
“你左前方……是个人。”
南宫信忙道,“什么人?”
“女人。”
皇宫禁苑里男人的画像就只能是皇帝的,还不是说挂出来就能挂出来的,所以这个特征描述完全不能满足南宫信的推理需求。
“什么样的女人?”
彦卿盯着画看了好一阵子,错愕的目光在南宫信和画之间游走了几趟,“这女人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
彦卿犹豫了一下,紧挽住他的手臂,很肯定地道,“像你。”
☆、86最新更新
看写意画;甭管大写意小写意;彦卿能认出来画上的是人是猴就挺崇拜自己了,但眼前这张是精细到一根根头发丝儿都能看出来的工笔画,画上的女人真到好像吹口气儿就能动似的;她就是艺术细胞再短缺也能看出点儿事儿来了。
彦卿说她像南宫信;说的倒不全是五官长相。
画上的女人一副宫装打扮,摆的礀势也是经典宫装画的礀势;连那个若隐若现似有若无喜忧难辨的微笑都是标准的封建王朝宫廷女人模样,雍容华贵矜持得体;但就是觉得这身打扮搁在她身上很有点儿气场不和的感觉。
跟南宫信穿官服时候的那种别扭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彦卿才会那么肯定地说这画上的女人像他。
这一句话说出来;她清楚地感觉到南宫信身子僵了一僵,他的脸色也瞬间又白了一层。
皇宫里长得像他的女人;彦卿知道他那向来发散思维能力强大的脑子一下子转哪儿去了;忙紧挽着他道,“你别胡思乱想啊,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画到画上的女人都长一个模样,你跟她像这只能说明你长得不太现实。”
南宫信轻轻摇头,慢慢呼了口气让自己静定下来,抚了抚彦卿紧张地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没事……这画在哪儿,带我走近些。”
他声音安稳得很,不像是有什么严重的情绪波动,彦卿稍稍安心了点儿,扶他慢慢走到他左前方这副女人画像跟前。
越是靠近看,越是觉得这两人像,神似大于形似的那种像,但她觉得南宫信要不是因为生病苍白消瘦得太严重,恐怕连形也会很像。
彦卿还注意到,画上的女人手里舀了把通红的扇子,扇子画的是金色的兰花。
别说他会胡思乱想,连她的脑子也都不自觉地往那上边靠了。
站在画前,不知道南宫信是眼不见心不乱还是真的信了彦卿刚才说的话,看起来然比她静定得多,清浅蹙眉微沉声道,“看看画上可有题字。”
“有。”彦卿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画纸右上角的一行小字上,慢慢念了出来,“天常平齐三年丙辰孟秋圣兰脀贵妃兰氏惜颜。”
这串字刚念出来她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这段儿掐了别播。
这串字她不是每个字都懂是啥意思,前半截连断句她都搞不大清楚,但她好歹是抓住了重点:这画上的女人是个封号里有个兰字的妃子。
刚才还只是无限接近真相地瞎猜,现在有这行字明摆着,不但瞎猜的事儿得到了证实,连瞎猜都猜不着的部分也都一块儿抖出来了。
对自己亲妈的事儿一无所知这么些年了,他能得到点儿他母妃的信息不是坏事儿,但这会儿在这儿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觉得自己的脸色都变了,可看向南宫信的时候才发现事主然比刚才还淡定得多。
南宫信苍白的脸上能看到错愕,也能看到紧张,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大明显的害怕,但彦卿看着就是觉得这些跟他面前这张画上的内容并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