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连惊呼,好不热闹。
小半个时辰后,大家用草绳将鱼鳃串起,喜滋滋往回走,顺路又扒了好些树皮,离得近了便听见一阵热烈的喧嚣。
“没想到你还有点用处。”刘煜朝扛着一头鹿。被众人围在中间膜拜的李卫走去。
“林公子谬赞!”李卫装模作样谦虚几句,终是忍不住仰头大笑。憋屈了好几天。总算叫刘煜刮目相看了,否则回去都不知道自己这侍卫统领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
“处理内脏的时候远着点,省得引来狼群。”刘煜叮嘱一句,而后用力踢踹之前堆好的雪球。
被冰冷的狂风吹拂了半个时辰,雪球外层已硬的像石头一样,踢起来发出砰砰砰的闷响。刘煜满意的点头,抽…出柴刀在下方砍出一个小口子,然后用木板一点点将雪球内部掏空。
“都看见了么?把球体内部掏空,墙壁不要掏的太薄,以免垮塌。出入口开大一点,便于通风。咱晚上就在里面歇息,还能生火。”刘煜将多余的雪推出来,冲灾民们解说道。
待空间大了,胤真也拿上一块木板钻进去,一点一点修整他们的临时住所。
雪造的屋子能住人吗?灾民们面面相觑。被刘煜拯救了孩子的那位年轻母亲却毫不犹豫的干起来。她堆的雪球最小,不一会儿便掏空了,里面没有寒风呼啸,再铺上一层厚厚的柏树枝,生上一小堆火取暖,住着竟然十分舒服,墙壁也丝毫不见垮塌或融化的迹象。
灾民们见状连忙如法炮制。等李卫带着一帮子人回来,大家都已住上新家,橘黄色的篝火从小小的门洞中透出,显得格外暖心。
这夜,大家将食物平均分配下去,又安排了人轮流守夜,度过了逃难以来最团结,最愉悦,最安心的一夜。
跋涉了七八天,一行人终于到得楚淮县,这是最靠近淮…安府的小县城,出了楚淮只需再行半日就能入城。但他们抵达时已临近傍晚,不得不就此停下。
楚淮县里已聚集了好些灾民,因知府以身作则,再加之圣上分外重视,下边的县令哪怕不愿意也得摆出个体恤民众的样儿来,使人在县城外的野地里搭建了很多避难棚屋。
说是棚屋倒好听了,实则几根木头架子而已,上边盖了几捆茅草,四面儿都透着风,往里一坐冻得人骨头缝都疼。茅草上的雪积得太厚便扑簌簌往下漏,说不准谁就倒了霉,被砸个满头满脸。
李卫盯着在风中吱嘎摇晃的木头架子,只觉心里��幕拧U馀镂萘�┪菀话攵几喜簧希�棺「銎ǎ烤筒慌峦砩隙乘廊耍刻���璺笱芰耸铝耍�
胤真眉心紧皱,显然对这等救灾措施十分不满。可他隐而不发,冲对面一个早来了几天的灾民问道,“这位兄弟,县城里处处挂着白幡,可知因何缘故?”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不知么?圣上四子雍亲王被落鹰千孔岩的土匪杀死了!十三皇子现今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早前被抢的银子没个着落,这回好不容易筹措出的粮食又被劫了,也不知今冬得饿死多少人。”话落那人深深叹了口气。对未来十分忧虑。
既是官匪勾结,自己的“尸体”被土匪发现,自然也等于被官府发现。且还背了个赈灾不力的罪名。想到这里,胤真摇头苦笑。
“担心什么?回头灭了他们便是。如今大家都在暗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刘煜低不可闻的劝了一句。
“煜儿说的是。”胤真眼中的阴霾很快散去,神色重现自信和果断。
李卫沉默半晌,吐出嘴里已经嚼烂的稻草,叹道,“我去造个雪屋出来。这木头架子实在住不得人!”
跟刘煜一起从山里逃出来的灾民都以他三人马首是瞻,见李卫和高姬娉等人去造雪屋,也都按捺不住。纷纷跑出来帮忙。雪地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