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去换过衣服,便被丢进这里来了。不过没关系的,现在衙门不过是以方便查案的名义让我们留在此地,又不是关押,舞坊的人还是可以出入。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缺月也只能笑笑,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从方才便被小桃直接忽略掉的阿笛正懒懒的谑笑。
以前好歹还捎带上一声“笛公子”,这回却彻底将人忽略了。小桃似乎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缺月难得地寒了一下,看来,一旦离开这里,还是尽快恢复女装吧。
“龙捕头!龙捕头!!”
“有什么事就说!大呼小叫什么!可是有什么发现?”
“捕头!找到方老板了……”
“在哪里!?”
“他、他也死了——”
“死了!?尸体在哪里?仵作,跟我一起去!”
当龙琰铁青着脸看过方老板的尸体回来,便直接进了暂留宴席离席之人的院子,将众人集合到院中道:“请大家配合,从现在开始我要与每个人单独谈话,请把从离席之后所有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有无人证一一说来,其间不许私下交流!”说罢便吩咐衙役将人看牢不允许交头接耳,从一人开始,逐个审来。
缺月感觉到一道视线,略略侧头,看到衣莫染淡淡望着她,几不可见的轻微摇了摇头,便又若无其事的转开。
缺月稍稍有所迟疑,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这样做是不是正确,又有无必要。他不想他提起他们单独见面的事情?当时院中无人,来唤的又是他带来的小厮,他若一口咬定,自己不配合反而会生出事端。既然如此,也没有别的选择。
阿笛一直站在她身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因此只需缺月一个眼神便已明白要隐瞒什么,对于缺月的决定自不会有异议。
第21…22回
龙琰一个一个问过来的时候,就偶尔分神,想到迟早要问到那个人的。但是当那个人真地站在他面前,平和恭敬的准备回答他的问题,那种无可抑制的不协调感又席卷而来让他直想挠墙——到底是什么?这个人身上究竟有着什么矛盾之处,让他如此的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追求极致之美容不得半点瑕疵的画师看到一幅精美的写意山水画卷上被人恶意的画了一只工笔鸭子,极度想要冲上去拿袖子擦擦擦擦个干净一般难以忍受的感觉。
他问话时一向是看着对方的脸,以便看清对方说话时脸上细微的表情。可是他的视线就是不敢往“段锦”脸上落。
“离开宴席之后你去了哪里?”
“房间。”
“回房做了什么?”
“休息。”
“你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不似醉酒,为何这么早就离席休息?”
“在下身有旧伤,不宜外出过久。”
“伤?怎么来的?”
“龙捕头,这似乎与这个案子无关。”
“让你说你就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匪类一流!”
“是,在下只是过去坠落山坡,身上各处筋骨都受了伤。”
“你身上当真有伤?有伤还出门游玩?”
“捕头,正是因为在下旧伤初愈,朋友才带在下出来散散心。”
缺月实在是觉得这人问的这些话很没意义,只是作着一副恭顺样子,问什么答什么。
“……你把手伸出来。”
缺月微微一顿,想到自己此刻毕竟是男子打扮,太过拘谨未免落人怀疑,便将手伸了出去。龙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伸手握住她的脉门,缓缓输了一丝真气去试探。真气所走之处,宛若死水一般,毫无反应。且体内的确有着损伤,稍嫌虚弱。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