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谈什么事情,不能不说没有这个可能。第二,看贾公死状,他死前并没有激烈反抗,可以假设为凶手就是他熟悉之人,所以才丝毫没有防备。”
——也有可能是高手所为根本来不及反抗。
阿笛和缺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补上一句。
“但是……也可能有其他情况吧?”
“没错,的确也可以有其他假设,但是其他的设想都无法同时满足'贾公死在内院'和'死前无反抗'这两点,所以,这个假设是最有可能的。”
“这样会不会太……”容老儿仍旧有几分迟疑,龙捕头却一挥手,“不用怀疑,这是我办案多年的直觉!”
缺月微微茫然了一回,向阿笛看了一眼,却看到阿笛已经愕住了。
——果然……这龙捕头不过是个武断的糊涂虫?看这浓眉大眼一脸英气,明明不像的啊……
阿笛对缺月浅浅笑笑,意思是:随他吧。他那'多年办案的直觉'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
龙捕头,本名龙琰,虽然当捕头多年,但原来怎么说也算京城里当差的。只是用家里人的话说,这孩子有时候固执得令人哭笑不得让人生烦,但总归还是个正直的好孩子,就是傻了点,不知变通。就是他这个“不知变通”让他从一个“京官”被打发到遥远的沧州之境,继续当他'固执得发傻'的捕头。
从接到贾公被杀的消息,赶到这里,利落地布置好了一切,他就开始觉得闷。
直觉一事,绝非信口开河,他的确有时候'缺根筋',有些事情不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但是他的直觉却弥补了这一点。跟过他的衙役都知道,他的直觉有时候看起来没道理,却是准确得吓人。也许有些事情他只是“没想到”,但是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了也说不定。
这件杀人案看起来似乎也没多复杂,线索也并不混乱,但是他就是有种被被包裹在浓雾里的感觉,闷得他喘不过气。他的直觉虽然给了他一个方向,却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这一步。
也许应该先找到方老板,才能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吩咐了手下四处去寻人,他一转身,又看到那两个来自外乡的人。不,确切说,他的眼睛只看着其中的一个人——段锦。
这是令他感到闷的另一个源头。
那爷们……他怎么看怎么别扭,明明是一个如玉的公子,他看着怎么就这么难受。一种说不清的严重不和谐感堵得他心里难受。
在他被自己堵出毛病之前,龙琰急忙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案子上。
案子一天没有水落石出,这里的人就都脱不了干系,龙琰安排当地乡绅各自回府,到衙门讨了令,着令他们呆在家中不许离城、随传随到。而秦楼、舞班以及缺月阿笛二人则被留在舞乐坊中不准随意离开,尤其宴会席上曾经离开的人,更是被召集在一个院子中,留衙役看守。
入院时,缺月有意无意地看向衣馆主……这个是否早已知道什么,如今这一步,也是在他预料之中?或者……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衣馆主转过头对她略略浅笑,淡然道:“原本还在叹息怕没有机会与段公子讨教,如今,我们倒是有不少时间了。”即使遇上这样无端的祸事旁人都惶惶不安的时候,这个人依然如此安详平淡。只除了刚刚出事时缺月在他脸上看到的一瞬间如惋惜亦如失落的神情,再无其他表示。
“段公子。”小桃走来,对他笑道,“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
她的笑容宛若昨日初来之时带他们去房间一般,让人感觉不到气氛的惶然和沉重。缺月便回了一个笑容,“怎么小桃姑娘也在这里?”
小桃无奈的笑了笑,“是啊,跳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