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露出訝然的神情：&ldo;夫人是覺得學生不夠忠厚？&rdo;
難道他不是忠厚的後生麼？
雷氏只得道：&ldo;自然不是。&rdo;
蘇凌心中輕嘆，他在書院時，有同窗學子議論，似乎對當皇親國戚格外嚮往。怎麼偏生程家人，一個個避如洪水猛獸呢？他一想，是了，還是因為今上後宮的緣故，讓人心生怯意了。
蘇凌站起身：&ldo;夫人盡可放心，我肯定會護她周全。但我不止要保證她平平安安，我還要讓她歡歡喜喜。她想做的事情，我會幫她去做。她的心愿，我會幫她完成。&rdo;
少年說這話時，自信而坦然。他知道她喜歡什麼，知道她想要什麼。他也相信，他能最大程度上幫她圓夢。
人的一生有很長，他不想她像別人那樣被困在一方圍牆內。他希望她是歡喜的，是耀眼的。
雷氏不由地一怔。幫呦呦完成心愿？
程淵輕咳一聲，忽然道：&ldo;殿下真要提親？&rdo;
蘇凌笑笑，算是默認。她叮囑了他先不提親，可是話說到這裡，他沒有否認的理由。
&ldo;恕我直言，殿下的親事，殿下自己能做得了主？&rdo;程淵眼睛半垂，隱約露出精光。
他心說，這才是最關鍵的吧。皇帝態度究竟如何，他們都不是很清楚。
蘇凌點頭：&ldo;做得了主。&rdo;他有些無奈的模樣：&ldo;我還以為我上門提親，又有媒證在，不到一刻鐘，兩位就能點頭呢。看來是需要家父親自登門了……&rdo;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ldo;我父親不想操心我的事情，特允我婚事自定，難道還真要讓他出面幫忙嗎？&rdo;
程淵也看到了他手裡的香包，知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ldo;媒證&rdo;了。它提醒著他，女兒已經和人家定下了終身事。又聽到蘇凌口中&ldo;家父&rdo;二字，雙目微斂，心想，這的確拒絕不得了。
第82章 謝謝成全
&ldo;殿下真要求娶小女？&rdo;程淵雙目微斂， 有意無意咬重了&ldo;求娶&rdo;二字。
蘇凌微微一笑， 如清風霽月， 他站起身，恭敬站好：&ldo;是的。&rdo;
他求娶的心思， 從未改變。
程淵緩緩搖頭：&ldo;恕老夫不能答應你。&rdo;
&ldo;為‐‐什麼？&rdo;蘇凌訝然， 面色微沉。
&ldo;婚姻大事，歷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的身份不比尋常……&rdo;程淵忖度著道。雖說二殿下聲稱親事自定， 皇帝不干涉。但是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他並不清楚。
蘇凌聞言微愣， 繼而勾唇一笑：&ldo;學生明白山長的意思，將來還是要去求一道旨意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山長和夫人是否願意把她交給我。她年紀還小， 又喜愛讀書， 成親之事至少也要在一兩年以後了……&rdo;
程淵看著他，聽他一字一字道：&ldo;學生想要一個保證……&rdo;
&ldo;什麼？&rdo;程淵心裡對他所謂的&ldo;保證&rdo;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蘇凌神色不變，一字一字道：&ldo;她只能嫁給我。&rdo;
雷氏神色變了一變，皺眉：&ldo;殿下！&rdo;
&ldo;當然。&rdo;蘇凌勾一勾唇角， 眼中蘊滿笑意， 輕輕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