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二殿下？二皇子？&rdo;
&ldo;是啊。&rdo;程淵緩緩點了點頭。
&ldo;我還以為，我還以為……&rdo;程啟詫異不已，&ldo;是陽陵侯的……&rdo;
陽陵侯送來，又和陽陵侯同姓，又特意教人關照，程啟先時一直以為那是陽陵侯的子侄。哦，是了，確實是子侄，不過是內侄。
竟然是二殿下？那，那呦呦不是在做他的伴讀？
想到這一層後，程啟不禁問出聲：&ldo;呦呦？呦呦是做他的伴讀？&rdo;
程淵掃了兒子一眼：&ldo;是，呦呦是做他的伴讀。&rdo;
程啟臉色驀然一變，神情有幾分古怪。
程淵又道：&ldo;這些事情，你不用多想。他在咱們書院讀書時，是普通的學子，也沒出過差錯就是了。&rdo;
程啟點頭稱是。‐‐然而儘管父親出言寬慰安撫，可他心頭的驚訝仍未減輕半分。那居然是二皇子！先時心裡的一些謎團似乎在今日全解開了。
他現在無比確信呦呦和二皇子之間關係不比尋常。
程啟想起舊事：當初皇帝要呦呦做伴讀，明知她是女子，還要賜下男裝讓她進宮。或許不是為了拉攏程家，僅僅是為了呦呦這個人。
呦呦，也知道吧？
程啟心內一時有些酸澀。他比小妹年長許多，自她進書院起，就格外關照她。半是當妹妹，半是當女兒。如今驟然得知呦呦非但不聽自己的話，還有事情瞞著自己。他重重嘆了口氣，儘量忽略心裡的失落感。
他心說，得找個機會和她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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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原本一直待在房裡，得知蘇凌到來，她一時也拿不準自己是該出去見他，還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她也不清楚，他在她父母面前表現如何，爹娘究竟是什麼態度。
放在面前的算經看不進去，可她又不好忽然去廳堂打探。
過了約莫有兩刻鐘，江嬸給她端了一份點心過來：&ldo;看你早飯沒吃多少，餓了嗎？墊墊肚子？&rdo;
這點心看著賣相極好，空氣中有淡淡的香甜味兒，可惜程尋吃不下，只小聲問：&ldo;江嬸，客人呢？&rdo;
&ldo;哦，你說你那個同窗蘇公子嗎？&rdo;江嬸放下點心，&ldo;好像是說去文庫看一看。他以前不也是咱們書院的學子嗎？&rdo;
&ldo;啊，去文庫了啊。&rdo;程尋點頭，&ldo;對，是咱們書院的學子。嗯，我吃一點，謝謝江嬸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rdo;
&ldo;哎。&rdo;江嬸慈愛一笑，轉身離去。
程尋等江嬸一走，就在房裡翻出一些油紙來，她取了兩塊點心，細心包好，塞入荷包里，悄悄出了房門，直奔文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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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書院讀書的時候，程尋三天兩頭去文庫，後來休沐日也常常和蘇凌一起在文庫看書。她對自家文庫感情很深。
八月底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文庫。
程尋輕聲輕腳走上二樓，看到背對著她站在窗邊的蘇凌。她心念一轉，起了好玩兒的心思，腳步放的更輕了。在離他只有兩步之遙時，她才猛地&ldo;餵&rdo;了一聲。
然而，蘇凌似是完全沒被嚇到，他回過身來，眼中蘊著淺淺的笑意，有些溫和，也有些寵溺：&ldo;呦呦。&rdo;
&ldo;你知道是我啊？&rdo;
蘇凌一笑：&ldo;我聽到了腳步聲，還有，你身上的香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