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麼？&rdo;
&ldo;不然呢？&rdo;蘇凌聲音溫和。
程尋猶豫了一下，小聲道：&ldo;好吧。&rdo;
&ldo;嗯。&rdo;蘇凌頷首，笑意自眸中緩緩傾瀉出來。
程尋微微一怔，移開了目光。她對自己說，好好學習，好好學習……
她今日到的遲，沒想到白大人來的更遲。
待白大人講完，已接近晌午。程尋精神上雖然富足，可肚子裡空空的，咕嚕嚕直響。
兩人用罷午膳後，略作休息，乘車前往安國寺。
程尋不是第一次與蘇凌共乘同一輛馬車，可今日的緊張不適，遠勝平時。想到母親極其認真地問她，是否和蘇凌互許了終身，她就臉紅耳熱，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她眼神躲閃，瞞不了蘇凌。
他略一沉吟，主動問道：&ldo;昨日怎麼樣？熱鬧嗎？&rdo;
&ldo;熱鬧，長公主也來了。&rdo;他相問，程尋自然不會不答。
蘇凌輕&ldo;嗯&rdo;一聲，姑姑前去他自然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姑姑給她做了正賓。他問起另一個問題：&ldo;簪子好看嗎？&rdo;
程尋只覺得腦袋&ldo;嗡&rdo;的一聲，一抬眸，見他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她小聲道：&ldo;金玉頂桃花簪，好看。&rdo;
&ldo;好。&rdo;蘇凌贊了一聲，心情大好。她果真還是用了他挑的簪子。他看著她的頭髮，烏油油的，心想，什麼時候能親自把她的頭髮綰起來，親手將簪子簪進她發間，那才是真正的好。
&ldo;你，你為什麼昨日要給我桃花箋？還讓我去看桃花？&rdo;程尋聲音極輕。
&ldo;為什麼呢？&rdo;蘇凌也輕聲問，&ldo;大概是因為你及笄的日子，我也想在你身邊吧……&rdo;
很尋常的一句話，聽得程尋心神搖曳。她&ldo;哦&rdo;了一聲：&ldo;這樣啊……&rdo;
默念兩遍好好學習，才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蘇凌看一看她，對她的反應略覺失望。不過，他並不氣餒，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他繼續道：&ldo;前面有成衣店，你需不需要換身衣裳？&rdo;
程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依然是崇德書院雨過天青色的學子服飾，有些不解：&ldo;這樣不妥嗎？&rdo;
&ldo;也沒什麼不妥。&rdo;蘇凌搖頭，&ldo;只是安國寺，會有些長輩，你穿女裝更方便一些。&rdo;他身體向前微湊了一點，壓低聲音：&ldo;我想和呦呦一起賞花。&rdo;
他聲音低，仿若帶著微醺的醉意，程尋微怔，想到除夕他來見她時的場景，鬼使神差的，她點一點頭：&ldo;嗯。&rdo;
蘇凌眼中笑意更濃：&ldo;我給你挑。&rdo;
馬車在成衣店門口停下。
蘇凌跳下馬車後，衝程尋伸出了手。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望著他向她伸出的手，程尋略一遲疑，緩緩將手搭在他手上，跳下馬車。
這家成衣店大，衣物也不少。程尋看著有點新奇，她這輩子的衣裳，多是母親讓人給她做的。她女裝雖多，可她還真沒仔細去研究過。
成衣店和後世的服裝店有些相似。衣裳掛起來供人挑選，不過有新有舊。
蘇凌挑的認真：&ldo;紅色好，明艷。嗯，綠的也好，清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