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这么透彻了。听说你是近几个月才出来活动的,不知你师从何人?”
“没有师父,我只借鉴了李思训、周昉、荆浩等一些先人的技法。”阮漓说的的确是实话,在他那个朝代,先人的画流传很多,他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画画开始,一直在吸收那些画家的长处,最后自成一家。
范其右听阮漓这么说,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的画风和书画史上昙花一现的传奇画家阮东离的画风极为相似。”
听到阮东离这个名字,阮漓内心受到的震撼不小,说实在的,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称呼,东离是他的字,在宋朝,他在卖出去的画上的提款也一直留东离字样。
东离这个字,是他在弱冠那年父亲亲自为他取的,阮父虽然对阮漓怒其不争,说阮漓不学无术,但也是极疼爱这个小儿子的,于是他就在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诗里提出“东篱”的谐音“东离”,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儿子不喜欢当官也不喜欢经商,那么就像世外高人陶渊明一样悠闲活着就行。
阮漓还记得,弱冠那年,父亲还送他一块价值千金的墨,并在墨底下刻上“吾儿东离,福寿纳之”的字样,只可惜,那块墨他一直舍不得用,也没带到现代来。
被范其右的话勾的想起往事,阮漓察觉到自己走神太久,立刻振了振精神,笑着说道,“我倒是没听过阮东离这人。”
“你不知道倒也不奇怪,他是大宋朝当时最有名的画家之一,说来这人也奇怪,他成名很早,但到二十二岁那年离奇失踪了,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所以历史上并没有花笔墨记载他。”
阮漓听到这,心里苦笑,他都不知道该在面上露出什么表情了。
提到阮东离,范其右神秘的笑了笑,翻出他珍藏的画,对阮漓说,“我这有一幅他的画,你瞧瞧,你的画是不是和他的画很像。”
阮漓心道,不用看也知道,不是像,而是出自同一人手笔。
范其右打开画,解说道,“阮东离的画流传下来的很少,这一幅还是我多年前无意遇到的,据我了解,这世上只剩下这一幅。”
阮漓看着经历了千年时光的画,上面已经有霉斑,也有被虫鼠咬过的洞,画的颜色也不如刚画的艳丽,明明这幅画是他一年多前才画的,却透年的沧桑来。看着这幅画,阮漓竟觉得怅然,脑子里突然冒出不知道在哪听来的一句话,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
欣赏完自己的画,又和范其右聊了好久,阮漓看天色不早了,打算告辞。范其右留他吃晚饭,阮漓婉言拒绝了。范其右也不强求,把阮漓送到门外,拍了拍阮漓的肩说,“有空多来坐坐。”
随即,他想到一件事,对阮漓说,“你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说完,人已经转身去房里了。
片刻后,范其右手里拿着几张票再次折回,他把票递到阮漓面前,“过两天市美术馆有个书画展,有空的话,去看看吧,这些是门票,你看需要几张就拿几张。”
阮漓抽|出三张,向范其右道了声谢谢后,这才离开。
两天后,阮漓把安灼和郁池都拉到市美术馆画展。安灼现在已经怀孕四个多月,肚子已经有点明显,阮漓特意帮他全副武装一番,衣服特别的肥大,又帮他带上帽子,不过大概是因为安灼身材偏瘦的原因,就算怀孕四个多月了,他的肚子看上去和三个多月的差不多,所以这一番武装下来,倒也看不出什么。
到市美术馆时已经上午十点多,此时展览的开幕式已经开过,到这边后,阮漓看了介绍才知道此次办展的人是书画界很有名气的几位画家,而且都是书画家协会的。进到美术馆里面时,阮漓看到范其右正和几人在说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