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巴蜀换了一个强势而野心勃勃的君主,恐怕巴蜀就会成为他争夺天下的基石,税赋会加重,粮食被掠夺,壮丁被征兵,巴蜀人民平和自在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
而刘璟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强势而富有野心之人,他如果入主巴蜀,巴蜀必然会才成为他的粮草和税赋重地,巴蜀人民必将蒙受痛苦和剥削,这是王累绝不愿看到之事,他宁可选择刘璋为主公。
可是刘璟的手已经伸进了巴蜀,司马懿出现在成都本身就说明了刘璟对巴蜀的关注,可惜刘璋根本看不见危险在眼前,还想来占荆州的便宜。
王累心烦意乱,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之中,这时,他的一名随从拎着一壶刚煎好的茶进来,一边倒茶笑道:“真是巧了,刚才遇到了隔壁院的管事,聊了几句,先生猜猜隔壁住着什么人?”
王累一怔,他知道隔壁院住了客人,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能住贵宾馆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王累顿时生出一丝好奇心,问道:“隔壁是什么人?”
“听说是江东长史张纮。”
‘张纮!’王累一阵惊喜,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张纮,那是他少年时代便景仰的名士大儒,居然就住在自己隔壁,王累心念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这必然是张纮代表江东来荆州谈判,他心中兴趣更浓了,又问道:“有没有说张长史什么时候离去?”
“好像今晚就走,管事已经去替他安排船只了。”
王累想了想便起身道:“我去看一看!”
他负手慢慢来到隔壁院门前,只见院里灯火辉煌,几名下人正在搬运箱笼,看样是准备离开了,王累走进院笑道:“请问张长史可在?”
从一只大箱后站起一名老者,他打量一下王累,笑眯眯问道:“我便是张纮,请问这位阁下是?”
王累连忙拱手行礼,“生蜀中王累,久闻张公儒名,特来拜望!”
‘王累?’张纮仰头想了想,忽然笑道:“你可是益州从事王公宪?”
“正是生!”
“既然是益州从事,怎么会在襄阳?”
“生是奉刘州牧之命出使荆州,就住在隔壁。”
张纮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益州使者,倒也巧了,还好。。。我正要离去,不过有点时间,不妨到房中一坐!”
这时,鲁肃快步走进院,躬身道:“长史,船只已经准备好,请上船吧!”
“稍等一等,我刚遇到一个小友,想和他谈一谈!”张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累笑道。
“请问张公,这位是”王累见鲁肃不像下人,峨冠宽袍,明显是一名儒者高官,他不由感兴趣地问道。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张纮拉过鲁肃笑道:“这位便是江东水军副都督鲁敬,官任赞军校尉。”
王累肃然起敬,连忙施礼道:“原来是江东名臣鲁敬,王累失敬了。”
张纮给鲁肃使个眼色,又笑道:“这位蜀中才俊便是益州从事王公宪,奉刘益州之命出使荆州,我想和他谈一谈,敬一起来吧!”
鲁肃连忙向王累回一礼笑道:“愿和王使君一叙。”
人回屋坐下,张纮又命随从上了茶,他关切地问道:“刘益州不是一向反感刘璟而亲刘皇叔吗?怎么会派公宪出使荆州?”
王累的心思很细腻,他听张纮直呼刘璟其名,这是一种很无礼的态,一般会很注意,要么称呼刘荆州,要么称呼楚侯,只呼其名只能说明心中不满,王累心中不由一怔,难道江东和荆州的谈判破裂了吗?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欠身答道:“主要是我家主公发现了刘备欲谋巴蜀的野心,所以特命我和法参军来襄阳联系楚侯,希望两家合作,共同对付刘备。”
张纮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