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不以杀手锏对之,其中纠缠可能是无休止境。
面对廉幽谷的纠缠,殷世煊也不待为人鱼俎,一脚踢飞桌腿,先起第二招。只剩三条腿脚的桌子瞬间失重一晃,连带着桌上的人一时倾斜,从高位俯冲着下来。
可桌上的人身手之敏捷出人意料。只见电光石火间,瘦小的身影一勾二吊,立刻悬飞在子衿殿的悬梁上。同时用秤杆支在侧面的墙壁上,整副身子遂形成倒挂之势冲向殷世煊。
位置还是对着殷世煊的天灵盖。只不过这一次,就不像先前那么好运。
殷世煊毕竟不是吃素的,一次不成就不会再给对手第二次的机会。迎头直将廉幽谷的手肘处轻锁了一下,巧然避开她手中利器,右手转圜至她的肩周,又轻点一穴。二穴一气呵成,只闻头顶“喔”得一声,方才气焰熊熊的斗公鸡立刻像被拔了毛似的,被他从半空中击落下来。
殷世煊借着桌子摇坠之力,立时点足飞身搂了上去。
一时间,殷世煊那张极是赏心悦目的面孔便近距离地呈现在了廉幽谷面前。
修身习武的他,颀硕身材自不必多说。精致的五官真是比普通女孩子的都要好看。一双眸子干净匀称,黑水晶般澄亮有光。下颚饱满,脸孔玉磨冰篆,清润又极有线条感。虽然看起来比较冷素,但谁叫她喜欢呢——假如能叫她多看上两眼,让她立马去死了都甘心。
很快,秤杆被殷世煊反手夺回手中,半卡在她的背后。落地后,二人依偎旋转落定,呈现出来的就是她双手为外衣反捆,被殷世煊制得服服帖帖的情景。
殿外所有人都长呼一气,纷纷耸拉着脑袋入殿收拾残局。
御医所派过来女医一同在外等了好久,终于听到里头传唤:“叫医官进来给娘娘瞧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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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这档子事素来都是越安静越好,头回被一大堆子人围着,医女心里难得紧张。
殷世煊在旁悠悠然喝茶,仿佛先前一阵打斗都是婚房闹剧。只有眸中谨慎的色调才能透露出他此刻的防备心理,对着医女正在切脉的手指处,微微凝眉。
女医官没从“望”诊上看出什么端倪,本来是打算随意安个不痛不痒的病症全了新太子的“要求”,没想左右手腕切了两遍,竟真真儿诊出了点“病”来。
“请娘娘伸出舌头。”女医官请了两遍,廉幽谷都没有动静,于是很尴尬地将手做成请的姿势放在她下巴前,反复地用自己的舌头示意:“嘞嘞,舌头,石额舌……”
殷世煊实在看不下去了,以阴沉的眸色警了她一眼道:“听话。”
在有刚才三番挫败之下,廉幽谷已经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念头了。只是廉幽谷对看病留有很深的阴影,光是想想,皮肉亦一阵胆颤。但在殷世煊面前,这种胆颤没有半毛钱用。廉幽谷虽然不乐意,还是很认真的将话听了进去。舌头乖乖伸了出来。
医女瞅了舌苔之色,这时才断下症候。翻开她右手腕下一块浅红旧印给太子看,解释道:“娘娘或有精神不济,看起来疲惫。这右手下方有过断骨瘀伤,微臣猜想应是药膏误食的缘故导致。”
“药膏?”殷世煊的目光沉沉地望向伤印所在,着重地复述了两字。廉幽谷也偷偷抬起手腕瞅了一眼——什么药膏?
医女闻了这斑处的气味又道:“震痛的药膏分有品次,贵人们多用含曼荼罗的花膏。但这种花天生含毒素,外敷已需医嘱,内服,剂量不对是会伤身的。”
曼荼罗虽然没有见过,对它的毒性殷世煊还是略有耳闻。他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不咸不淡地扫了这个可怜虫一眼,旋即收进烛光阴影下一闪而没,未叫人看出形色。
停顿了一会,没有对病症多加分析,只是对着医女嘱咐道:“素闻花粉之毒一日之内最难缓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