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左右摇摆。
正这时,她宫里的掌事宫女突然脚步匆匆地闯入殿内,边喘边道:“太后,不好了,皇后那边出事了。”
太后猛地从椅上起身,失声大问:“出什么事了?”
掌事宫女答:“皇后与小皇子在来时路上被人掳了!”
~
自昨日发生了那些事后,这宫中涌入不少外人。各宫人心惶惶,心弦紧绷,恍惚皇天后土随时都能塌下来。
太后听完掌事宫女的陈述后,赫然雷霆大怒。携了一百御林军,浩浩荡荡便闯入了华夫人的碎香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华夫人彼时倒是清闲不已,各宫长使少使都在碎香阁同她为伴。身为姬妾的她们位份低微,宣武殿的小敛上没有她们一席之地,这会几个姐妹一道等在华夫人这里,是为晚上开悼哭丧准备的。
被太后这么带兵一震,几个妇道人家脸色都吓白了。坐在碎香阁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华夫人泰然自若地小抿一口茶,随后才悠悠起身行礼,吊着嗓子寒暄:“哟,姐姐不是在忙前头的事,怎么有空到妹妹这来了?”
太后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恶心无比,冷目扫视了一圈碎香阁的花厅。随后对御林军吩咐道:“搜!”
华夫人这才脸色变了又变,厉言冷语问,“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逼近一步,眸子寒如冰霜地盯着她,“华夫人还没封太妃呢,怎么从本宫手上抢人,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是因为前边有二公子作威作福,所以华夫人不将正宫东宫放在眼里,趁着先皇未出殡,就已经坐不住要造反了?”
华夫人的脸唰得就被气得通红,争锋相对道:“臣妾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更没有过这种荒唐的想法,太后想往臣妾身上泼脏水,也要拿出证据才行!”
御林军将碎香阁里外都翻了个遍,这时方出来禀报:“没有找到人。”
华夫人往后退着一步,手指捏着衣襟两侧,傲气地端了端架子。讽问:“姐姐,这可怎么说?”
可正僵持的在同时,太后放出宫外的探子突然从碎香阁外窜了回来,伏在太后耳边说了句什么。方才微妙的局势立马又颠倒过来。
随着太后厉声大喝,御林军霎时便将华夫人以刀剑架了个水泄不通。
过后,太后上前捏着那张保养得益的脸蛋。分明年老色衰,却以厚粉强行遮颜的妖精模样。不由心生嫌弃,“传哀家旨意,从现在起,重兵围住碎香阁,任何人等不得进出。传令京畿兵营诸将,所有人赶赴二公子府邸,营救皇后与小皇子,捉拿乱臣贼子!”
~
之所以会有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皆因探子在二公子府上窥见了廉幽谷本人。这么一来,华夫人与殷世栎里应外合,趁收兵之际,扣押皇后与小皇子并扭送至宫外的猜想,也便成不争事实。
而在这之前,廉幽谷本还不曾相信。直到被公孙煜带到宫外,她才渐渐明白,老师已经为她做好一切安排。
站在巷口边,紧裹斗篷的廉幽谷唇色苍白。屋顶灌来的风恣意凉爽,伴着初秋的日头,炽白又炎凉。将整张小脸映得接近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能消逝在风中。
因了护心丸的药力,廉幽谷从皇宫一路驱车而来,勉强未有倒下。
公孙煜稳稳地搀住她,随着那公府门邸望去,心中已是万般不忍。
廉幽谷聚精会神地望着远处,突然对他喃喃开口:“孩子……”
公孙煜知道她要问什么,对她颔首,“放心,小乔在宫中来往自如,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孩子已经被接入妤园,有薛良人照料着,你不要担心。”他压低语气道:“至于太后那边……我已将案发现场重作处理,又有两名宫女为目击辅证,这个时候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