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好看的样子。
“知道那上头写的是什么?”
“……不认识。”
“好,我告诉你,上面写的是:好花说看半开时,独到牡丹艳最迟。 十分香底十分色,诗人千古可曾知。还有,这幅字卖了三百两银子。”
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而如果你能请到当朝的大学士写一个墓志铭,大概要一千两银子的润笔。”
“……一千……”气喘不过来了,不行了!
“所以,小子,你觉得是现在画这个鸡鸭不分的‘洗’水图有前途,还是练好书法,念书考进士合算?”
“书……书!”
“好!有志气!将来你娘可是要靠你啊!”
“嗯!”
轻易打发掉一个财迷心窍的小子,桑玛一脸沉静。
“可儿娘?”
“是,姑娘吩咐。”可儿娘感激涕零,差点给她谢恩来着。
“以后,这些绣铺就叫给你了。”
“姑娘,这是——?”
“我也不知道。但这庄子是和硕雍亲王的,没人敢动就是。”而城里的……桑玛皱紧英气的眉。那种不详的预感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急急将四娘推开?还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自己做啥忙着……安排后事?!
* * *
“侧福晋找过你?”胤禛是在一团乱麻之后才知道这事的,却见某个女人始终没有来“告状”,不免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不过他是不会怕的!
“是!”桑玛习惯以笔直的站姿回答问题、思考问题。一方面是礼貌,另一方面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军人的警觉和体能锻炼——每天超过半个时辰的武术、军事练习,以及一个半时辰的一般锻炼,应该够了吧?
“你怎么答的?”
“您的眼线没有说清楚?”
“他们只听见你说徒手杀人什么的。”胤禛自以为在开玩笑。
“其实,那句话的本意是说:我永永远远不想踏进那什么后院、后廷,跟一堆女人朝夕相处,因为那会让我烦得想杀人。”
“你……不想……”
“不想!”一想到那群“姐妹”暗中的较劲,以及眼角猜测对方会生男生女的奇诡目光……桑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地方比战场还可怕。我最痛恨死不得其所,那叫死不瞑目。”
“住口!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过几天我要跟去谒陵,然后是巡视京畿,安排接驾的事情——”
他伸出手,想拉她,却被她使了巧劲脱开。“四娘去伺候十三阿哥了。我想另外安排人。”
“随你。你定吧。”她办事他很放心。
“我要去关照一下庄子上的可儿娘,还有其他几个年长的绣娘跟织工接手。”她冷淡踱开几步,“桑玛告退。”
胤禛愣愣看着她以着平静的脚步离开,过了会开始笑:她在生气、在吃醋呢!
呵呵,女人,不就那么回事?
倒是十三弟的病情……
他皱眉,又看一遍大夫的方子——好不了也坏不了。想想,要不要听桑玛的建议,找精于医术的洋教士一块来看看?
太子党……和反太子党……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桑玛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在这个当口还能冷静分析——
彩绣铺子被封了。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在哪,估计他们也会很惊恐,说不准还下了狱,可她现在自身难保。
是刑部,太子最后一块势力范围。他没了军队和上三旗的支持,自然要用手里最后的权力。
一块儿倒霉的不仅仅是她的,还有其他的,大多是八贝勒、九贝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