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能有什么后果,不过是我心里属意一个姑娘,碍着谁了。”
德妃说:“你若心里真是这么个想法,怎的不回了圣上,让她入府。”
胤禛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德妃说:“你喜欢一个姑娘本没什么要紧,亦不碍着任何人,只可惜,你生在了皇家,是个皇子,她亦不是个平常人,她姓了董鄂,成了孝献皇后的侄女。”
胤禛握了拳头,说:“那又如何?”
德妃说:“如何?孝献皇后是什么人,你当知道。”
胤禛说:“她是先皇挚爱一生的女子。”
德妃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挚爱一生,它让太皇太后没了儿子,让皇太后没了丈夫,亦让圣上没了父亲。”
胤禛说:“可她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先皇挚爱的女子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德妃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做个后宫女子本无罪,只是,她不该占尽恩宠,更不该让先皇有了弃天下不顾的念头。”
胤禛说:“就算如此,可又甘娉婷什么事?”
德妃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谁家的女儿不好,偏托生在董鄂家,更罪过的是她长了一张与孝献皇后,一模一样的脸,只这一条便犯了圣上和太后的大忌讳。”
胤禛问:“什么大忌讳?”
德妃说:“自然是,怕再出一个先帝,再有一个董鄂妃。”
胤禛说:“不会,我身不在东宫,不是太子,与大统无关,我只像福全皇叔一般,做个闲散王爷,如何能动摇国本。”
德妃说:“昔日,吕布虽有万人之勇,却无并吞天下之心,可一貂蝉,使其父子相残,生灵涂炭。今日,你心仪董鄂娉婷,日后会是何情景,谁能预料。”
胤禛说:“不,我不会,娉婷亦不会。”
德妃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你会不会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后圣上心里有这个顾虑。况且”德妃顿了会儿说“你又怎知你不会,那日我从小盛子那儿知道,说你身心系在她身上,舒伦丫头不过错用了个名儿,你便发了火,将人打了,后来,见你跟舒伦走的近,我还当小盛子乱说,谁知,你今个儿,倒为着她去顶撞你皇父了。”
胤禛仰在椅子上,那屋顶在他眼底,远远近近,仿佛再转。德妃说:“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吧,有些事,不该想就不要想,有些人该忘的也要忘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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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胤禛往回走的时候已是半夜,天有些凉,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分外明亮,他看着,便觉得像娉婷的眼睛。
他握着拳头,低低的自语:“想做我的福晋,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守得住这福晋之位。娉婷,你等着,我一定夺了她的福晋之位,等你父亲从西北回来,我再向皇父求个恩典,那时,我们便可以在一处了。”
八月,圣上特旨,允舒伦提前出宫待嫁,临走,舒伦将所得资财赏赐全给了绿屏,宫中两年,知心的不多,绿屏算最亲近的。
至于李嬷嬷,舒伦走那日,却遍寻不见,她想着,总能再见,也不强求。
康熙三十四年秋,四阿哥府建成,九月末,李氏入府,传闻说,李氏容貌秀丽,极得四阿哥宠爱,第二年十月,得了个女儿,传到宫里,圣上,德妃甚是欢喜,多有赏赐。
舒伦是十一月里入得府,时候是钦天监算定的,是个很好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