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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2 / 5)

韩文殊不知道他所说何意,她愣愣地看着他,凤眸明亮,却眉间微蹙。

嬴珩心痛,他喜欢她的这双眼睛,他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为何要自寻苦恼。他想不通,但是每每午夜梦回,都是这双清澈如冰的双眸吸引着他,让他沦陷,不可自拔。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了,变得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所说出来的话,以及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不再是那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内心悲凉而又孤苦的女人了。她身上的一切悲剧,都是韩信无奈之下,迫不得已而为之,说到底,她是嬴氏大秦的牺牲品,是他欠她的。

他尽量让自己挂着一个温煦的笑,声音却低低沉哑涩,“这次你到那边,就静心做你喜欢的事,若是想走,你也可以离去。只是长安的纷争,以及我的决策,你不要再涉足其中了,结果出来后,就算你恨我,我也会在这等你。”

宁静的仿佛空无一人,心跳声与呼吸声此起彼伏。

“陛下是什么意思?”韩文殊惊问。

深邃的眼神,浅薄的笑容,他像是早就下定决心,所以未有一刻迟疑,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秀颜,却顿在半空,缓缓收回,“今夜我本想去你府上见你,将这些嘱咐一一说与你听,如今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以前最想要自由,我守了你二十四年,你无时不刻都在想要逃出我的牢笼,这一次,我放你天高路远,此去之路,你当要万分小心。”

“陛下……”韩文殊有些恍惚。

“陈顺早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就在南阙门外,我派人领你出去。”不等她反应,他忽然起身,毫无留恋地开门出去,韩文殊一个人愣在原地,心头酸涩。

☆、嬴瑀

车轮压过地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虽然这条路直通未央宫,是长安城最为平坦的街路,但在寂静的黎明前,一切声响都无限放大,却又显得更加寥落。

韩文殊紧紧攥住右手,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颗翡翠珠子已经嵌进肉里。在她出宫前,陈顺曾交给她一个荷包,只说是嬴珩让他送来的,她拆开后,里面放着一颗碧绿的珠子,她记得,这是之前她偷偷藏起来的那颗,原来他一直单独放着。他现在还给她,只是想留给她一个回忆吧。

刚刚嬴珩对她说的那些,显然是他已经决定好了,若是成功,朝廷政局将会重新洗牌;若是失败,只怕江山易主,乾坤挪移。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那些人当时并未反对城安王回城。

嬴瑀?

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名字,韩文殊竟有一丝恍惚,嬴瑀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了,不知道又到哪去花天酒地了。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个浪荡公子的事,此次入宫的目的丝毫没有达成,最开始是要去给嬴珩报信的,她本想把那密信交给他,就一走了之,却不成想事情偏差到这个境地,这是他完全没料想到的。

最让她吃惊的莫过于那道奏折,她将袖中密信拿出,这封与羌族的通信竟是刘邦所书。她自幼学习书法,对于笔划与用笔力道她向来直觉敏感,虽然这封密信所用文字与大秦篆字不同,但是她很肯定,这与那道奏折同出一人之手。

可是有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且不说沛国公写这封密信有何目的,单就他堂堂护国公却习得羌文这一点,就已经让她匪夷所思了。这个字迹绝不像是初学者,看墨迹的细腻度与笔划的停顿,就可看出这书写的熟练程度不亚于其本族人民,只能说,刘邦在许多年以前,便与羌族有过密交往,甚至密切到要去研习其语言文字。否则以他侯爵身份,若要送信,大可命人代笔,何须自己动笔呢。

刘邦在年轻时,只是一介亭长,不满朝廷□□,在沛县举兵起义,入关前与先帝扶苏大军相遇,自此归顺,拥护先皇为帝。直到三年前,沛国公刘邦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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