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个风流脾气,在边关时没少为大帅责罚,从不见他悔改。我同他交情倒好,我才到军中时没少受他的关照。你既不喜欢,往后我不叫他来家就是了。”夏春朝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交朋友,我不拦你。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别被这起人沾染的坏了才好。”
陆诚勇朗声笑道:“娘子严令,我焉敢不依?你大可安心,我绝无此事。”说罢,看了眼天色,又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寻地方吃饭罢。前门街上有家饭铺,门脸虽不大,做的烧鸭却极好。听闻连王爷都爱吃,咱们去尝尝。”夏春朝却道:“回家吃罢,何苦又白花银子。”陆诚勇道:“咱们这时候回去,家里也是不收。何况一顿饭罢了,你相公还请的起。”夏春朝见他执意,便也不再相强。
三人正要乘车,珠儿临登车之际,却向后张望了一眼,嘴里奇道:“咦?”夏春朝见状,便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珠儿便拿手向东指着,说道:“那边适才过去一人,好似咱们家的大门上传话的刘小二。他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夏春朝顺她手望去,只见那方蹲着几个菜贩子,又有些孩童闹吵吵的玩耍,并不见什么刘小二,遂斥道:“想必你看错了,疑神疑鬼的,还不快上车。”珠儿噘嘴道:“当真是刘小二,那身形衣裳,我再认不错的。只是跑过去了,奶奶不曾瞧见。”夏春朝听闻,只记在心里,嘴上亦不提起,只催促登车,将此节轻轻带了过去。
当下,主仆三个到了陆诚勇所说饭铺,吃过了饭方才归家,并无别事。
转眼又过几日,陆家上下无事,陆诚勇每日往衙门点卯当差,夏春朝便在家料理家事,一无二话。
这日午后,陆家众人吃过午饭,各自歇卧。夏春朝亦在房中炕上歪着,珠儿上来收拾了针线箩筐,见她神情懒懒,便打趣儿道:“想必奶奶昨夜同少爷秉烛夜谈的晚了,所以今儿这么疲倦。”夏春朝瞪了她一眼,嘴里斥道:“越发没大没小起来,什么话都敢浑说的。”一语未休,又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胸口闷的很,又觉心慌,适才眼皮也跳了两下,不知是个什么兆头。”
宝儿走上前来,说道:“奶奶宽心罢,想必只是天热的缘故,我看适才奶奶午饭也没大好生吃。”珠儿在旁也道:“这人一天怎么着也得打几个喷嚏,咳嗽两声。若都像奶奶这样疑心,可还了得呢。奶奶把心放肚子里,包管没事。”
主仆三个正在屋里说话,二门上小厮忽然跑来,在外头窗户底下道:“珠儿姐姐,奶奶方便说话么?铺子里的夏掌柜来了。”夏春朝听闻,连忙坐起,向外问道:“你夏叔没说什么?”那小厮道:“夏大叔没说什么,只叫奶奶快去。”
夏春朝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心里七上八下,忙自起身,换了衣裳,往前堂上去。
走到堂上,果然见那夏明如推磨盘一般,在地下团团乱转。一见她出来,也不及行礼,慌忙迎上去,说道:“奶奶,不好了。那三家店掌柜不肯应承,只说往后再不要咱们家的货了!”
第57章 V后新章
夏春朝闻言大惊,连声问道:“这怎生会?你是怎么同他们说的?”
这夏掌柜抬手将额上汗滴一把抹去,便把此事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昨日这夏明依着夏春朝早先吩咐,在东华楼设了三桌鱼翅席,宴请三家掌柜。帖子是一早便送去的,谁知到了饭时不见一人到来。连早先请下作陪的商行副会长,也托词身体抱恙,借故不来了。夏明情急之下,只得再打发伙计去请。这般拖了一个时辰,那三人方才姗姗来迟。
夏明眼见人已到齐,便张罗入座开宴。待酒菜上来,任凭夏掌柜怎么劝说,这三人只不肯动筷。片刻,那孟元臻便道:“夏掌柜,你今日的意思,我们三家心里也都明白。都是买卖人家,怎么不知道生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