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天觉得自己够严肃了,却不知顶着九岁孩子的脸说出这般一本正经的话,更是孩子气十足,偏生这话窝心得紧,四人面上都纷纷染上了喜色。
他说罢,也不管众人,便开始闷头吃饭,心思复杂,却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几人对视一番,知道自家小魔王脸皮薄,害羞了,坐在父亲下手的李胤风微笑道:“天儿可是大好了?”
正不知怎么讨好自己哥哥的李傲天忙点头道:“二哥莫忧心,我壮得像头牛,自是全好了。”
那边的李霄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四平八稳地道:“大夫交代了,药是三天的量,如今才喝了两天,明天那两副还是接着煎来服了,也好除了根儿。”
李傲天想起那比黄连还苦的中药,面上黑了一瞬,咬牙切齿地道:“哥,把鸡翅膀还我!”
李霄云宠溺地瞪了眼自家弟弟,动作优雅地吐出最后一根骨头,漫不经心地道:“天儿,下次后悔要提早。”他说罢,另三人也纷纷笑出声来。
一顿饭吃得甚是开心,原以为深的不能再深的隔阂,却在张口之间便已经消弭于无形,李傲天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悲戚和冷厉,他的人,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能。
搂着夫郎出神的李谦自我检讨了一番,犹豫地望向身边人,“熙儿,你说是不是我平日里对孩子们太过严厉了?”
玉照熙嗤笑一声,“你今日才知道吗?几个儿子,莫说天儿,即便是风儿这般乖巧你也是动不动就罚,闹得儿子在你面前连话都不敢说,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严厉?”
闻言,李谦尴尬一笑,“夫人说的是,我的儿子,个个都是顶好的,我怎么能动不动就罚呢?嗨,真是老糊涂了。”他想了想,又接着道,“云儿风儿都大了,这俩小子从小便懂事,也不让人操心,只是天儿顽劣了些,如今天儿也晓事了,我就放心了。”
知道丈夫心情好,玉照熙忍不住调笑道:“我看,是天儿那声爹,叫得你心花怒放吧。”
当着夫郎的面,李谦也不矫情,点头道:“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家孩子亲近自己,天儿我自小就疼,却又怕惯坏了他,正忧着父子恐会日益疏远,这臭小子倒终于晓得他爹的苦心了。”
“那是我家三小子性子好,瞧你把老大老二教得,一言一行,什么都好,规矩那是没的挑,却平白失了父子间的天伦之乐。”玉照熙微有些遗憾地道。
李谦摇摇头:“那怎么一样?老大老二将来必是要入朝为官的,这个家还要他二人来撑着,若跟老三那只小皮猴子一样,还不定给家里带来什么祸事呢。”
听他数落自己宝贝儿子,玉照熙侧头瞪了他一眼,“小皮猴子怎么了?我家小皮猴子三两句话乐得你一晚上合不拢嘴,这会儿你倒嫌他好惹祸了?”
闻言,李谦连连告饶道:“夫人,为夫错了,这天儿是我的心头肉,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疼尚且不及,哪里嫌弃了?”
“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称呼好虐T…T
☆、兄友弟恭
李傲天的好脾气在李霄云死盯着他灌下那两大碗苦药之后,彻底磨了个干净,虽然那个家伙给他备着下药的甜品,可他每每见着对方,还是不瞪上几眼不解气,饶是如此,他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最喜欢的鸡翅膀送进他碗里,然后眼巴巴地等着他大哥良心发现或是不好意思地夹还给他,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它变成可怜的骨头,再然后在心里泪流满面地安慰自己,鸡翅膀哪有自家兄弟重要!再然后义愤填膺地低头扒饭。
李霄云十五岁,文武双全,父亲从小教导,在皇室云集的国子监中也是数一数二,李胤风十三岁,因为身体不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