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想法其实有些过于简单了……。实不相瞒,不错,确如你所料,那人确实是皇上。
只是小女子只是青楼女子,皇上乃是九五至尊,皇上虽对师师厚爱有加,可是师师也从未进过宫,也更不知如何与皇上取得联系。
每次皇上来丽春楼,都是提前有宫里的人提前来丽春楼告知妈妈,然后再告知于我,我梳妆打扮好,以待皇上大驾。
可能是碍于多种考虑,圣上那边是单方面联系丽春楼,丽春楼这边却是无法主动联系宫里的。所以我说公子的想法未必过于天真了。”
杨云闻言如遭五雷轰顶,看来好不容易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要彻底破灭了。辛辛苦苦费了一大遭,没想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想想皇帝所居,重重宫阙,帝宫非是皇帝亲近之人可以进得去,其他人谁能进得去?李师师这边无法主动联系宫中,那这里是彻底没戏了。
杨云哀叹一声:“哎,如此说来,的确是杨某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哎,消息不能传于圣上,遍访汴京,又寻不到马植大人,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哎……!”
杨云自叹自哀,别无它法,又不想放弃,只得死皮赖脸道:“喔,我想起来了,怡云楼的妈妈能说会道,八面玲珑,毕竟皇上每次来这怡云楼之前,都会先派宫人提前通知一声,妈妈这样的人,应该为讨好人家,总会想法与一两位宫人混的熟悉些吧,托熟悉的宫人想办法些,这个不难的。”
李师师这厢早已眉头轻皱:“公子还是天真了,皇上来青楼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每次来这里联系事宜的人要么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太监,要么是宫中的贴身侍卫,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永远只忠心于皇上的人,个个都是极守秘密之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妈妈再能说会道,我即使再如何受恩宠,想与这些人打成一片,人家理睬都不理睬的。
莫说与这些人打成一片,迄今为止,每次来联系事宜的人,我与妈妈连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叫不出……。”
杨云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皇帝,什么是皇帝,单凭皇帝这两个字的分量,皇帝的行踪,如果随便个什么人想通过收买或者各种手段来搞定他身边的亲信,就跟搞定腐败官员一样容易,那真的是把皇帝想象的太简单了。
皇帝的亲信,非同于其它人的亲信。
杨云别无它法,只好道:“喔,既然如此,那只能打消把消息传给皇上了。
不过丽春楼这种地方,所来之人三教九流皆应有之,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当也受到不少达官显贵的追捧,师师小姐,可有与朝中有靠得住的官员熟悉,皇上这边行不通,还请师师小姐将此消息告诉信得过的官员,如此以来,倒也是可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杨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能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儿的希望,也要死皮赖脸地给讲出来。
“汴京官员们么?公子呀,汴京官员可不比地方官员,如今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务实清廉、为民解忧热心肠的官员少了。
再者师师自蒙皇上厚爱后,自从我与妈妈后来知道那人是当今皇上后,妈妈也不敢让师师再接其它贵客了,早已变相给要见师师的面资不知不觉中抬高了数倍。
世上大多数人还是更爱钱的,不管何事总会综合权衡,听说如今见师师要花高额面资,实是不划算,师师是只卖艺不卖身,见一面的面资比与其它姑娘共度十晚春宵的春资还要高出数十倍,又有哪个人愿意?
如今要与师师谈词说诗评乐的寥寥无几,师师也乐于清闲,很少再与达官显贵们应酬了。这个办法也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