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心尖蓦地收紧,壮起胆子抬手捏他脸,轻嗔:“好了别贫了。再不出发,明天耽误了拍摄进度,我又要多一个无故旷工的黑料。”
() 费疑舟:“澳门飞京城也就三个多小时,时间完全充裕。”
殷酥酥肩膀一垮,丧丧地说:“今晚又睡不好了。”
“你还是可以在飞机上睡。”费疑舟牵着她往套房大门走去,语气自若,“上次从香港回去,我只能坐椅子,这次总算可以和你一起睡床了。”
殷酥酥听见这话,鬼使神差般便接了句:“我们两个一起睡,你肯定又要动手动脚,我真的能睡觉吗?”
费疑舟微怔,旋即被她可爱又直率的质疑引得低笑出声,温和道:“那我尽量规矩点。”
殷酥酥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窘迫得抬手捂脸,任由他牵着离去。
和殷酥酥预想的如出一辙。
登上公务机,进了卧室,门一关,乘务人员的脚步声一远离,躺在她旁边的人就不老实了,长臂勾住她腰身把她抱过去,就开始不规矩,跟早餐店的师傅清早起来揉面团似的。
殷酥酥知道飞机上的卧室隔音不佳,咬着手指忍眼泪,硬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航行期间,莱格赛750遇上了好几次不稳定气流,机身颠簸。
空乘组长秉承着极强的责任心,用语音提示器向卧室内提醒,请里面的费先生与费太太系好安全带,捉紧床周扶手。
她哪能想到,费太太这会儿正在费先生怀里无声地哭,根本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
但费疑舟听见了,怕气流颠簸之下她磕着哪儿碰着哪儿出什么意外,顺手便将床上的安全带拽过来,扣在了她身上。
殷酥酥却更加绝望。
本来就被他锁得很紧动不了,这下可好,彻底被安全带箍死。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终于舍得消停,放她晕沉沉地睡过去。
落地京城,天已蒙蒙亮。
因考虑到殷酥酥八点就要赶去片场,费疑舟在飞机上也替她备了份洗漱用品护肤品,还有一套日常穿着的便装。
对此,殷酥酥对金主老公的贴心深表感动,连带着对他不让她好好睡觉的愤懑心理也跟着减轻许多。
在飞机上把自己拾掇好,她便准备直冲片场。
首都机场常年客流量巨大,清晨时分,天都还没亮的光景,候机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好些旅客。好在公务机拥有独立的候机大楼,殷酥酥走在费疑舟身边,目之所及没有其他人。
进了同样冷清的停车场,两台熟悉的豪车瞬间映入殷酥酥视野。
一台是独一无二的劳斯莱斯清影,一台是京牌的黑色迈巴赫。
殷酥酥闷头就冲到了迈巴赫跟前,伸手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可就在这时,背后一道磁性清沉的嗓音传来,是费疑舟出声,将她叫住:“酥酥。”
殷酥酥手上动作停住。
记忆里,他多数时候唤她殷小姐,时而故意亲昵唤她老婆,情浓私密时喊她宝贝,倒是很少叫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往后看。
费疑舟人还站在
原地,晨间微风徐徐吹过去,拂动他额前一缕碎发,隔着两台车的距离,他眼眸注视着她,眼神悠远而深沉,依稀缱绻着一丝眷恋。
殷酥酥不解,弯唇笑了下:“还有什么事吗?”
费疑舟缓慢朝她走近过来,语气依然是平和的,“之前跟你说过,我要去欧洲出差一个半月,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殷酥酥回忆两秒,颔首。
“这项行程本来安排在月中,但是现在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需提前。”费疑舟淡淡地说。
殷酥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