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真豪气干云啊!为个哥们的妹妹打抱不平,不惜跟哥们翻脸。我感觉你今天有点太激动了,罗阳可不好惹啊!”最后一个感叹句她说得声形并茂,好像罗阳就是奥特曼。
“不是那么回事,我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明明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可话就梗在嗓子眼,表达无能。林清怅然,面对张明蔚的平静自己咋这么翻江倒海。
“那是怎么回事啊?”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张明蔚又接道:“你那么喜欢她,当时怎么没把握住呢?”抬头看天,话说的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老朋友之间的惋惜。她都分不清心里想的和眼里看的,该相信哪一种了。瞧瞧,折腾了大半宿了,月亮都快下班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清有点不耐烦,只能反复的强调这句话,她可能根本不会鸟他的解释,但是自己头一次这么想跟身边的女人解释另一个女人。走了两圈,他索性也坐下,“好,就算我原来可能喜欢过她,这异性相吸,禁不住的来往暧昧,不也是这个社会里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我喜欢的女孩儿多了,她也就是其中一个,何况都这么久了,还能有什么啊?你不也是这芸芸中的一个?难道就理解不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句要说什么?喜欢的女孩多了,这就是你林清要表达的意思吗?张明蔚突然觉得后脊梁都跟着屁股一起凉了起来,声音很轻的问:“那,林清,我是不是也是你今后的其中一个。”
见他还要张嘴,张明蔚摆摆手,“没事儿林清,你要是哪天不需要我了跟我打个招呼,我痛快儿滚蛋。我要是哪天不稀罕你了,也告诉你,你也麻溜儿消失。咱都别那么不潇洒。”慢慢站起来,又是笑得完全无所谓,“我还得回去看看我们螺丝钉姐姐,还有我那受了伤的亲姐姐。”她把螺丝钉念的很清楚,带着淡淡的伪京腔。这是林清一直叫罗思妮的方式,从她第一次听他叫,这半年里都没有改变过。
林清一下站起来,伸手就抓住张明蔚的胳膊。得到她的反应,自己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张明蔚猛的一挣,有点刻意的说:“你甭撵我,受伤了腿脚不好,走不快。”
低头去看她的脚,她脚伤了?自己居然一直也没发现。
林清皱眉,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放手,该做点什么把她留住。手上紧了紧,嘴也张了张,却始终只字未出。
挣了一下,看林清没有放手的意思,张明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语气很稳却又格外有威严的说:“林清,千万别逼我撕破脸。”她承认自己的愤怒,不过都是过来人,她没必要把自己装得那么矜贵,只要林清还对得起她,她就不需要闹得不可收拾。但,不休的纠缠却终究不是她的本性。
听到这样的微怒,林清有点释然,急急开口问:“你是在介意?吃醋?”他那样渴望的看着张明蔚,仿佛说:我可以这样希望吗?给我个希望行吗?
张明蔚站得腰酸脚疼,一路赶来她已经疲惫了,大脑又受了这些刺激,实在疲于纠缠。再叹口气,猛的一甩手,这回挣开了,一拐一拐的往里走了几步。转身,依旧是那副坦然,摆出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不能!我一典型的大度女性。再说咱不是都说好了不干涉彼此过往吗?我连你现在也不干涉。”
“不计较我过往,不计较我现在,甚至不吃醋。张明蔚啊,因为你心根本没在我这,对不对?”他语气有些祈求,有些悲哀。这次看着张明蔚,他感觉不一样。不是心软,不是单纯的怜惜和心疼。他受不了张明蔚如此的冷静,如此的谈笑风生。
“不把心给你,是我能为自己做的最后一点保护。一个杨检就够让我心力交瘁了。林清,别对我要求太高。”
她转身而去,虽然腿脚不利索,但是那种绝然让林清浑身发冷。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