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草中赤练蛇,由此可知它的毒性惊人,尤其是与强化气血的人参相融,她怎么会以为这两种东西是能够煮在一起的?
“咦?不行的吗?可是我记得玄铁草虽是至毒也是大补啊。”她愣愣的解释。“我爹的医书上是这么说的,而且它还有以毒攻毒的神效喔。”
“那是倘若有人在野地被赤练蛇咬中,紧急间可以用半株玄铁草捣烂敷在伤口上引毒,过后还须以蜂蜜水洗三日方能痊愈。”他的两鬓越发抽痛。
“耶?是这样的吗?什么时候改的啊?”她大感疑惑。
“从头到尾就没人改过!”他一口浊气往上涌,咬牙切齿道。
她畏缩了一下,“呃……对、对不起,也许是我记、记错了,嘿嘿嘿……”
香圆心虚的干笑只换来他一记恶狠狠的白眼。
“记错?这种事能记错吗?”他忍不住咆哮。“这样谁还敢让你执掌医馆?只怕不出三日病人便堆积如山,尸骨血流成河。”
她心下一酸,好不委屈,可是想开口争辩又想起昨晚他才险些遭了她的“毒手”。
她还能争辩什么呢?明明昨晚她就差点害死一条人命,而且是至高无上的药王
药……王?!
“等一下!”她猛然抬头,本来已经泫然欲泣的小脸瞬间布满惊疑。“你不是药王吗?你、你不是神仙,怎么还会中这小小玄铁草之毒呢?”
她永远忘不了昨晚他只剩一口气的惨状,现在想起来心头还怦怦狂跳,好不绞疼。
“谁告诉你神仙就不会中毒?”他冷笑反问。
香圆这下被问倒了,急促地眨动着密密的眼睫毛。“呃……是没人说过,可是神仙不是很厉害的吗?神仙是来无影去无踪还有法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中毒?”
“有没有听过佛跳墙?”他突如其来一问。
“有哇,好吃得不得了,每次有人宴客摆流水席的时候,我一定会央我爹让我同去,我可以一连吃上三大碗呢,尤其是里头熬得香喷喷又软又嫩的封肉和栗子,还有那个风味无穷的笋丝……哗……”光想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是个单纯的笨蛋。
他耸起一道眉毛,“既然佛都有可能为了一道美食跳墙,我以元身中毒又有什么了不起?”
她呆了呆,倏然低头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呃……”
是这样的吗?
听起来好像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觉得还满有道理的。
“如果你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那我也无所谓。”他作势欲起身。
她心一慌,急忙扔开葡萄,一把紧紧抱住他温暖的身子,口里嚷着:“等等,你不要走——我没说我不信哪,你不要乱动了,万一体内还有余毒怎么办?我不要你再出事了……”
药王本来只是想戏弄她,却没想到她情真意切地紧抱着他不放,小脸又急红了,泪珠儿更是夺眶而出。
她软软热热的身子紧贴靠在他胸前,心脏狂跳如擂的卜通声和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紧紧攀抱着他仿佛害怕他会突然就消失,在这一刹那间,一股酸酸甜甜的灼热感没来由的涌上他胸怀间。
他这才发觉,她圆嫩像包子般的小脸露出惊慌欲泣的神情时。他的心口会微微地抽痛,而且她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很好抱……在他意识过来之前,铁臂已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甚至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傻瓜,我只是想下床走走。”他破天荒温言解释。
该死的他管不住的手是怎么回事?
“不对,你一定是要走了!”她不想把他气跑啊,呜。
“我没有要走。”他心里掠过一抹难以自禁的怜惜和甜意。
她……就这么怕他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