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那个吵闹不休的礼宾登记台前,忍无可忍的白某人已经发了火。三个人急刹车,僵硬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明明身在人群中的暴熊突然出现在人群之外。他倒地不起,狂翻白眼、口吐白沫。在他胸口,站着一个人。这人每每轻跺脚,暴熊就会惨嚎一声。
环顾因太过惊愕而失声的人们,白选在暴熊的胳膊上又跺了一脚,平静地问:“你们今天吃了药还是忘了吃药?”
脚下的壮汉不时想挣扎起身,却都被她狠狠踩回去。不过白选也发现,这名壮汉的肌体极为强悍。她的力量异能只能让他呼痛,却不曾对他的骨胳乃至内脏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
顿时死寂。但年轻人火气本来就旺,此时被当众扇了老大耳光,怎么还能忍得下去?他们离开礼宾登记台,围成一个圈,面露不善地把白选包围在当中。
白选右眼视野里,不少年轻人遍布全身的异能光点闪动得特别厉害,这是蓄势待发的征兆。“对你们,我真的很失望,并且很遗憾将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她跳下壮汉,缓缓向礼宾登记台的方向走近。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名阴阳头青年寒声喝问。
方才暴熊被从人群中拖出去时,他正好站在旁边,亲眼目睹那数道看不清踪迹的人影不断闪现。凡是拦住去路的人都不轻不重吃了一记,他记得很清楚,此时脸上还有巴掌印的都是刚才笑得最开心的人。
暴熊的憨笑声还响在耳边,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就躺在地上嚎叫。有七八个人拦了去路,像被车碾了也似倒成一片。事出突然,众人也实在没料到白选竟然会抢先动手,再者她的速度实在太快。尽管大家没受什么实质性的大伤害,但阴阳头青年觉得这回的脸可是丢大了
“连对方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你们就肆意围攻?”白选毫不留情地讥讽,“你们是脑子长了霉还是没长脑子?”真是悲哀啊,要和这样连调查准备工作都不去做的人出任务,岂不是死得快?白选后悔了。
阴阳头青年语塞。他环顾左右,牢牢盯住一名眼珠骨碌碌乱转的褐发蓝眸矮瘦青年,冷着脸问:“里察,你刚才说什么?”
里察状似无辜地摊手耸肩:“我真听见停车场的人说她能开车进去却不开,不知在摆什么谱。你看她这么年轻,要不是哪个高官之后,她能开着车进入会议中心吗?就咱们前头钟木兰首席大法官刚到,也是没开车让会议中心的车送进来的。她以为她是大法官阁下?”
咩?钟老太太也拒绝开车进入会议中心?白选眼眉抽动,总算了解方才那位地勤人员神色那般古怪的真正原因。她似无意地瞥了眼这名叫里察的青年,在心里笑了笑。
“咱们最瞧不起的就是仗着家族萌庇进国家资探总队混分涨功勋的人。方才兄弟也看了你的身手,不错嘛。看样子你不是那种无能之辈,今天这事是误会。”阴阳头青年狠狠瞪了里察两眼,话风一转又说道,“只是你出手是不是太狠了点?暴熊还活着吗?”
“当然。以他的身体素质,再被我踩两脚也没事。”白选淡淡地说,“你们一群老大爷们儿,戏弄女孩子是不是觉得特有成就感?现在还想揍回来?”
一句话说得还想找几句便宜的阴阳头青年不再吭声,话说刚才那事似乎真过份了点。人家不管出身如何,总是个女孩子,怎么就迷了心窍想让她难堪呢?
这些年轻人也就是群被宠坏了的孩子,要说有多坏还真未必。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容云暖见事态有和缓的迹象,再者也确实猜到白选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的心思。她站出来打圆场:“孔旗,你们刚才实在太不像话。暴熊几个被这位小姐揍了,那是自找。你们还真打算找回场子?也不嫌丢人?这事归根结底就是你们不对”
在场不少人向容云暖打招呼,名叫孔旗的阴阳头青年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