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的“嗡嗡”的回音。手背上泛起一团青黑,他却似乎无知觉,锤了一拳又一拳……
一把黑色大伞罩到他头上,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二哥,回去吧,小嫂子很担心你。”
“之南……”
他抬起头,天怎么这黑呢?是之南的伞吗?
他站起来,推开他的手,让雨滴在自己脸上,想开眼,却火辣辣的疼——
“我怎么可能这么混帐!怎么可以!”
时光为什么不可以像电脑一样,一键恢复到原值,至少让他可能在那个时候做些什么都比现在这样好。
雨还在持续着,整整一夜。
他一夜未归,而阮梦梦则是在蜷缩在沙发上等了他一个晚上。
天亮了,细雨还在持续。
她揉了揉眼,看着毫无动静地手机,起身,拨了他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拨了程之南的电话,在听到他说一句话后,她直接丢下手机就往外冲。
——
阮父阮母知道岑致宇在楼下,在雨中跪了一夜的消息时,是从邻居那里得知的。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们匆匆忙忙地下楼来。
他,确实还跪在那里,全身的衣物都湿透了,脸色苍白。
而另一个同样没有撑伞的年轻男子正倚在车门边抽烟,身上的衣物同样湿透了。
“致宇,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阮母焦急地向前,拿着伞撑在他头顶。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里说。”阮父牵着绵绵出来,小女孩今天穿着校服,大概准备去上学了,看到他,晶亮的眼神先是闪了闪,然后又充满了担忧。
“绵绵,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她,就会这么的喜欢她。
她是她给他生下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不爱呢?
阮绵绵乖乖地走了过去,他不顾自己身上已然湿透的衣物,一把搂住她软软的小身子,将脸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姐夫,你哭了吗?”
小女孩敏感得感觉到肩头上的湿湿热热的感觉,不是冰凉的雨水,而是,眼泪。
姐夫,她还叫他姐夫!
又是一个小傻姑娘啊!
跟她妈咪一样。
他抬起头,双手捧着她的细致的小脸蛋,细细地端详她的五官,每一分每一寸几乎都是他的梦梦的翻版啊!
他摇了摇头,“不,以后不能再我姐夫了。”
“那要叫什么?”
前些天,这个话题还没有结果呢。
要叫什么,阮父阮母的心也担到嗓子里,不敢要叫做什么,这事还是应该关起家门来说吧?
这,毕竟是公众场合。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委婉地提醒,他已经开口了。
“我才是你爹地。以后,要叫爹地!”
“致宇——”
阮梦梦乘坐的出租车停下来,她连钱也没有付就冲下车。
“小姐,车费——”
一边的程之南打开车门,拿出钱包。
这等小事,还是他来处理吧!
他们现在比较适合坐下来谈谈,嗯,家事。
重大的家事。
——
阮家。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来。
岑致宇不言一语的承受着,这一巴掌,是他该受的。
“你这个混帐东西,梦梦当年还没十八,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你……”阮父本来想骂他强奸犯,该去吃鞭刑,但想想有些不妥,于是打了他一巴掌后,只能‘你、你……”的指着他。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