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气呵成,妙真染血的绛纱裙好似红云渲染开来。
魍魉被妙真的道符打倒在地,“好生了得的道术。可还不够,杀我还不够。”
妙真走至柜台后,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灌下喉咙,一摸嘴道:“魍魉,山川精怪也,爱习水而居,多带疫病,色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孩童的主意。”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不过……”
“只不过在城口西北的那小子命不久矣。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早看出你不简单,所以来了个二鸟分离之计,先牵制住你再干掉那小子。”
“所以你用□牵制我,用真身杀叶凉。可你不觉的奇怪吗?我知道这些后为什么不慌张,不赶去救人呢?”妙真搬来一个板凳坐到魍魉跟前,“你也小瞧那位俊朗少年呢。”
话未说完,魍魉已经没气,尸首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魍魉不是妙真杀的,那是……
天已经黑了,天还下了场阵雨,妙真觉得头痛正在揉头发。叶凉就这样站在酒馆门口,衣衫透湿,样貌恍惚,六神不在。叶凉一摊手,是个令牌,是妙真的令牌。这令牌是用雷辟枣木做成的,施有朱、绿色漆并贴金,正面是敕令符咒,有“五雷敕令”四字,顶部是乾坤卦图、“生”字,底部是“煞”字,“三十六雷随无转”、“二十八宿听令行”,分别在两侧,背后青龙孟章居吾左,白虎监兵居吾右,朱雀灵光居吾前,玄武执明居吾后,空心,摇动可听到内部响动,“内藏雷屑”。叶凉就是靠着这块令牌战胜魍魉的。
叶凉手带血迹,道:“他的血……是绿色的。”
妙真走上前来,把手贴在叶凉胸口,“很好,没有发抖没有流泪……以后你会走过很多座桥,喝过很多种类的酒,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有心依旧一样。一切就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吧。”
叶凉经此一役,又成长一分。
双月小邪,一刀不戒
三月初九,清明,吉神月德,煞东,江阔云低,前途渺茫。
这日清明,外出祭祀踏青的人格外多。那些江湖宵小之辈就借此发起了不义之财,他们在一座桥上设下路障,竟向过往行人商旅收起“过桥费”来。桥的一面人群拥挤,有些人徘徊不前,心中愤不平而口不敢言。
一商贾见此情形,内心暗暗叫苦,只好从衣袖里拿出钱银脸上赔上笑意,走向那些拦路“打劫”的江湖之人。
“大爷,好。”商贾走向这群江湖人中看起来是头领之人。
“好。”武者脸长蜡黄,没有多看商贾几眼,只管拿了钱走向停放在桥边的轿子前。原来真正的正主是轿中之人。长脸武者躬身弯腰撩开轿帘,把银两递了进去。
没过多久轿中之人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金玉之衣,脸颊下垂,大肚肥肉松垮垮,再看脸色发暗,必定是酒色过度。众人一见他,便直吸一口气连忙把头一低。而刚才那名商贾更是跪了下去。
轿中人走到商贾面前,一脚踹在商贾脸上,再把银两丢在他的面前,道:“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宋家?你看不起我不要紧,要是看不起宋家……哼,谁人不知,我王峰跟宋家是什么关系。来了人啊!”
“有!”
“跟我把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眼睛留下,也让众人警醒一下,这就是藐视宋家的下场。”
“是!”
“啊!大人……大人小人知错。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商贾连忙五体投地,哭喊跪拜。
说到这里叶凉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上前制止,他早就在人群之中了想出面,可就在他要往前一步时,有人拉了他的衣袖。这人就是一样待在人群里的妙真,“这里已是济南府境内,此人与宋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