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的寂寞,最终,才能成就一个真正的名伶。”
话音一落,席间顿时也随着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都在回味着花子妤刚才的话,觉得这样的道理似乎听来很朴实,却又蕴含着一丝新鲜感。这些话从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竟十分有说服力,让人不由得沉下了心,仔细去揣摩去想着。
“蕙质兰心,钟灵敏秀。这八个字用在子妤姑娘身上倒是很合适。”
倒是二皇子率先开了口,看向花子妤的眼神里夹杂了一丝欣赏:“都说戏伶容易,名伶难。原来,难就难在这个地方外人看,戏伶总是站在舞台上接受看官们的喝彩和追捧,哪一个不是被宠着的,所以戏伶总是让人觉得有些高傲。可想要成为名伶,就要忘记那些容易使人得意忘形的外物,沉下心,只钻在戏曲之道里浸yin打磨,最后,才能真正成功吧。。。。。。”
“二皇子说的极对。”子妤愈发觉得这个二皇子很有几分才华,至少不是那个肤浅的色太子可以比拟的。
“哎呀,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呢。”冰儿撅撅嘴:“不过呢,子妤姐姐说的话都让人觉得挺得很舒服,不知不觉就会被吸引住呢。你说的烟花寂寞的故事冰儿记住了,可冰儿却不想做那烟花。”
子妤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不想刹那绽放,而想一世绚烂吗?”
“难道不可以吗?”冰儿觉得花子妤话中有话,忍不住反问。
淡淡地笑了笑,子妤随意道:“一世的绚烂太奢侈,要承受,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倒希望至少这一生可以有刹那绽放光华的机会。一辈子,也就再无遗憾了。”
倒是皇帝听得深有体会,点点头:“子妤,你也别和小孩子说这些深道理,冰儿是个没心没肺,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懒得费这些口舌。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放心,你是个需要广阔天空去翱翔的飞鸿,而不是被关在金丝笼中的小鸟。两个月期限一到,朕自会让你回到花家班,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儿。”
皇帝这句话倒是让诸葛敏华吃了一惊。她一直猜不透皇帝为什么会对一个小戏娘产生兴趣,更不明白为何花子妤可以在皇帝面前那样理直气壮,而皇帝也丝毫没有怪罪。
现在,她就更不明白了。
既然皇帝并没有收了这小姑娘的心思,还直接答应要放她回戏班,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呢?为什么当初要让她通过内务府将花子妤弄进宫来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关键?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子妤,花子妤。。。。。。
她姓花,又在花家班,是个戏娘。。。。。。
花无鸢
她难道和花无鸢有什么关系?
皇帝一直念念不忘花无鸢,本以为他是将花子妤看做了花无鸢的替身,可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猜错了
那花无鸢和花子妤。。。。。。诸葛敏华想到这儿,脑中突然就灵光一闪,记忆里那个一身鲜红衣裳苍白脸色的女子逐渐和眼前这个恬然淡笑的花子妤重合了起来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诸葛敏华拿住杯盏的手都开始微微抖动了起来,她侧眼看着正面带微笑饮酒自乐的皇帝,那眉眼,那神情,那独一无二的气度,岂不是和花子妤正好相像吗?
手中的杯盏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只听得“哐当”一声,大家都看向了诸葛敏华。
脸色有些不明所以的激动,诸葛敏华回神过来之后忙掏出绢帕将碎了一地的瓷渣给盖住,张口叫道:“黄嬷嬷,进来一下,本宫衣裙沾湿,要更衣。”
黄嬷嬷闻言立即入内,先朝着皇帝行了礼,马上就扶住了身子有些瘫软的诸葛敏华:“奴婢先带娘娘去更衣。”
说完,两人又向皇帝福了一礼便双双退下了。只留下席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