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做侧妃好了,然后不用拘了子妤姐姐在家里,只让她出去唱戏不就好了?”
花子妤眼看着冰儿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自己的“终身”就这样给安排了,也不说话,只看向了皇帝。
接收到花子妤投来的眼神,皇帝总觉十分尴尬,只好板了脸:“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好议论这些。再说,你的婚事还没着落呢,替别人着什么急?”
“皇姨父。。。。。。”杨冰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太子给打断了:“冰儿妹妹,你刚才没看出来吗?人家子妤姑娘只想一辈子守着戏台子,可没想过要嫁人呢”
知道太子又在借机奚落自己,花子妤也不气,淡淡笑道:“小女子倒是要感谢冰儿姑娘的关心。不过既然是终身大事,还是小女子自个儿琢磨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二皇子是好,小女子却不一定要嫁给他啊。”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诸葛敏华念着这句,眼睛一亮:“子妤姑娘是个有不输男儿之才的女子,若是早早嫁人,倒真是本朝的损失呢。冰儿,正好这段时间有子妤姑娘陪着你,你也多和人家学学才是。”后一句话倒是对准了杨冰儿说的。
眨眨眼,冰儿抿嘴笑着:“正是呢,子妤姐姐通身都让冰儿觉得喜欢,自然是要向她学习的。”说完,还对着花子妤没心没肺地娇笑了一通。
面对这么可爱无辜的笑容,子妤却也能看透杨冰儿心中所想:“冰儿小姐冰雪聪明,哪里需要向我学什么,可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子妤姐姐,我能向你学戏吗?”冰儿倒是认真了起来。
子妤也就顺着认真地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冰儿姑娘,学戏可不是个轻松好玩儿的事儿,得从最枯燥的一招一式,一音一律练起。再说,就算你能受得住这个苦,却不一定耐得住那个寂寞。”
“寂寞?”冰儿不明白了:“你们学戏难道不是很多师姐师妹师兄师弟一起吗?还有师傅带,又有许多的看客捧场,又怎么会寂寞呢?”
含笑,子妤也不正面回答,只徐徐道:“冰儿小姐,你觉得烟花美吗?”
狠狠地点头,冰儿道:“烟花自然是极美的。”
“可你知道烟花却是最寂寞的吗?”子妤目色柔和,语气舒缓,与冰儿的这一问一答立马就吸引了席间所有人的关注。
太子是个急躁的,忍不住张口便问:“烟花怎么会寂寞?”
“没有被放出来之前,它得呆在烟花筒中,不知默默存在了多少年。直到一朝被点燃,它又瞬间被推送在了高空中,周围除了冷冷的空气,再无其他。就算再空中它是艳色独放,可能看到它美的人都离得它太远太远,还未等到它的残渣掉落在地上,就已经走完了它华丽而短暂的一生。之后,人过,脚踩,任谁也不能再分辨出这一点黑色的尘土曾经的精彩。”
冰儿听得似懂非懂:“可是,烟花是烟花,它的寂寞和戏伶的寂寞又有什么关系呢?”
仿佛是一抹清莲初绽,子妤的微笑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有种微风拂柳般的柔和,只见她粉唇微启,又道:“想要成为顶尖的戏伶,就要像那烟花一样,能耐得住寂寞。我们从小就要开始练功吊嗓,一步步熬到五等戏伶才能登台献演。对于大多数戏伶来说,当他面对台下众多看客纷纷叫好的时候,很难把持住年幼时那种毫无杂念的心绪。面对喝彩和追捧,许多的戏伶便就此止步了,一生技艺再无寸进。”
顿了顿,子妤见大家都用着极为感兴趣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来了谈性,便继续道:“只有守住最初学戏时候的那种单纯,将所有关于戏伶的炫目的东西都排除在脑子之外,只一心一意地,认真去演,演完之后认真去总结,如此不断重复,才能不断地进步。在这样一个声色犬马,脂粉交融的世界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