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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1 / 5)

铜牌好像并不重要。我那时候就觉得挺受委屈的。我觉得算了,运动生涯本来就该结束了。但我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儿子了嘛,觉得那一刻也是很幸福的,也不亚于金牌。

临危受命

1992年,对于李永波来说,很特殊:他失去了最后一次拿奥运金牌的机会,有了儿子,从国家队退役。失落和喜悦在这一年中纷至沓来。退役后,李永波可以应李宁之邀下海经商或者顺应“出国热”到海外发展,但最终,他还是决定留在国家队里当教练。

李永波:就是因为我夫人说,你离不开羽毛球。她其实就是一句话,她说你离不开羽毛球,你肯定还是会喜欢这个场地。她的一句话给我很大的启发,我突然觉得留下来当教练吧。

杨 澜:听说你当教练的时候,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你都不敢召集所有的运动员在一起排队。你让别人帮你做这件事吗?这个很不可思议。

李永波:这事情回想起来都有可能,我想几十年中国也不会有这样的一种经历。

杨 澜:对,你是因为心里没底?不自信?

李永波:比如说我的教练变成我的下级了,我的队友都变成我的队员了,在很短时间里面,面对他们的时候,你不知道说什么,你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因为你一句话一旦说得不好,坏了,大家可能就因为你这个话对你有意见,你的工作就不好开展,所以我当时心里也是挺聪明的;就觉得我还是先看看。

杨 澜:那你找谁来替代你这个角色?

李永波:当时队里面一个最大年龄的最老资格的教练叫黄益冲。我说你来集合,他说那哪行呀,怎么集合呀?你总教练你不集合。我说不行,我说我站在旁边观察一下。一星期里,他出来集合,我就慢慢看,然后我慢慢在想,我应该怎么样说话,用什么样的语气,后来我就进入角色了。

说起这段历史,人们常常还会提到四个字:临危受命!运动梯队青黄不接使得1993年、1994年羽坛的各项冠军奖项都和中国队无缘;1994年广岛亚运会,球队获得的7块铜牌甚至被人称作“一堆破铜烂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支球队把目光悄悄盯准亚特兰大奥运会。1996年,葛菲、顾俊冲上冠军宝座,为中国羽毛球队赢得了第一块奥运金牌。而此时的李永波,不仅做着总教练,还做着她们的陪练。

杨 澜:在那个时候,其实你已经是副总教练——实际上是总教练的身份,但是你仍然亲自去做他们的陪练?

李永波:对,我和田秉毅两个人。

杨 澜:有必要吗?

李永波:太有必要了。她们的金牌当中,至少有我们俩百分之五十的功劳,因为我们陪了她们很久。我们把突破的第一选择放在女双。1992年退下来的时候,我们的技术水平还很高,1995年、1996年的时候,陪葛菲、顾俊还绰绰有余,想打多少分基本上能打多少分,所以可以陪得很好。一会儿模仿韩国的,一会儿模仿德国的,这样陪。

杨 澜:有没有把人家两个整哭的时候?

李永波:还好吧,因为比较关心她们俩,就是希望她们能拿冠军。

杨 澜:1996年中国羽毛球队才实现了在奥运会上零的突破?

李永波:对。我记得我自己差不多两天根本就没有睡觉。

杨 澜:就为她们高兴了?

李永波:对,也不困。

杨 澜:也不困。

李永波:对。

杨 澜:就不想睡觉。

李永波:对,就不想睡觉,总是在一种兴奋的状态当中。

此后,李永波带领中国羽毛球队实现了苏迪曼杯三连冠。1998年,中国羽毛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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