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上彼此接近。有时,当布勃卡这样的运动员每周突破一次撑杆跳世界纪录时,他已不再是某一国家的骄傲,而成为人类共同的英雄,正如他所说的:“极限是什么?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这是奥林匹克的声音,也是人类的声音。
汶川大地震与奥运发生在同一年,使2008年更加不同寻常。自然的威力让人敬畏,生命的损失让人痛苦,活着的人相互扶助守望,让中华之精神在瓦砾中获得新生。当经历风风雨雨奥运圣火穿越废墟,在生存者的手中,在英雄的手中,在孩子的手中,在祖祖辈辈以此为家的人们的手中传递的时候,我们再一次热泪盈眶。少了炫耀浮躁之心,有一种更深沉的情感托起奥运的火焰:回到文明的起点,感受生命的尊严与顽强,人性的美好与高贵。我们在奔跑,因为我们还活着,我们还会继续奔跑,因为没有对未来失去希望。血液在身体里加速流动,四肢舒展开来,神经变得兴奋,奔跑带来的快感如此单纯而直接。当人们手手相传,心心相连的时候,我们同时拥有了一种大于个体自身的力量,这正是人类精神不断自我超越的写照。
在这个冲突,饥荒,环境危机不绝于耳,误解、偏见与仇恨分割着人群的时代,有什么力量让我们作为人类聚合在一起?人道的力量。有哪种人道的力量让人充满身心的喜悦,发于本性,彼此相通?运动的力量。有哪种运动团结了世界上最多的国家和人民,代表了人类最高竞技水平?奥林匹克运动会。
与奥运结缘,绝非偶然。
推行商业化改
1980年,萨马兰奇当选为国际奥委会主席时,奥林匹克已经危机重重,偌大的国际奥委会只剩流动资金20万美元。而冷战中的不同政治阵营又把奥运会作为政治博弈的舞台,以抵制奥运会来获取政治利益。由于各国奥委会在经济上完全依赖于政府,因此,奥林匹克在政治图谋面前几乎束手无策。
萨马兰奇:我就任主席后很清楚,国际奥委会的情况不容乐观。很多像你这样的记者,还有世界上很多人都觉得,莫斯科奥运会将是历史上的最后一届了。
走马上任的萨马兰奇决心推行商业化改革,以经济的独立开启奥林匹克的重生。然而,决策一出,便引起了关于奥林匹克该不该商业化的巨大争议。
杨 澜:在奥林匹克运动中引入市场机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我知道,很多人反对商业化,认为这玷污了神圣的奥运精神。您当时是不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推进这种进程?您自己有没有犹豫的时候?
萨马兰奇:国际奥委会必须是一个独立的组织。要独立,你就不能接受来自政府的钱。你得有自己的资金来源,不能依靠各国政府。
杨 澜:那么您是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的。
萨马兰奇:是的。
顶着众多反对,萨马兰奇开始以拍卖的方式出售奥运会电视转播权。1984年,萨马兰奇签下了上任后的第一份转播合同。在这份合同里,卡尔加里冬奥会转播权获得了比上届三倍还多的收入,增加了二亿一千七百五十万美元。
杨 澜:我听说举办卡尔加里冬奥会的时候,NBC和ABC争转播权,他们开出的价格是史无前例的,但事后( 获胜的 )ABC的代表,甚至不愿意和你共进晚餐,为什么呢?
萨马兰奇:他们不高兴是因为我任主席以前,他们很容易就拿到了转播权,可是我们觉得,我们可以通过电视转播权得到更多利益。
杨 澜:所以你对他们的开价很满意。
萨马兰奇:是的,我很满意,因为有了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