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才回来吗?”他看着,眼神薄凉。
“你在等我?”我有些不可思议,半年了,自那次事情发生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我以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企料到,半年后的今天,他却成了莫晨的同班同学,兼朋友。
他没作声,只是看着我,静静地,好看的眼底隐隐流露出一层淡淡淡的忧伤。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忙咳嗽道:“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外面有些冷。”我说着,打了一个寒噤,转身便往楼道间走去。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不知为何,他有些低回的声音竟给我带来一丝不忍,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强行挣脱开,他会不会委屈的站在这里哭出来?
“没有,”我平静的说道,转过身,走到他面前,“你想多了。以后有时间可以经常来我家玩。”很客套的措辞,客套的有些生疏。
他原本见我折回亮了几许的眸子又在瞬间黯了回去,张张口,想说些什么,我却干脆打断他的话,将这个略带沉重的话题很高调的转移开,“对了,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跟莫晨成为朋友?她的性格,好像很难有人能靠近。”
他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走的比较近了。”
“嗯,那你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有没有认错人?”虽然以前槿年也会隔三岔五的跟我走在一起,可是,记忆里,只要他出现的场合,莫晨一次都没出现过。
“没有,你们气质不像,第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他如是的回答道。
我叹了口气,“没骗到你,真的好可惜。”
他低着头,没有告诉我,当初很多见过我们双胞胎的人都觉得莫晨与我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他偏偏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我。
橘黄色的路灯从头顶打下来,照的他稚嫩的脸颊一片温暖,我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天生就有一种潮湿的忧郁,迷漫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他干笑道,笑的极为勉强。
那天晚上,我们俩个站在路灯下聊了很久,也冻了很久,原本就塌塌的鼻子被冻的通红通红的,中途,我还恶作剧的将冷的像冰块一样的手蹭到他脸上,他吓了一跳,捉住我的手,放在手心里帮我取暖,而当时,我们俩个竟然都没觉得那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只是事后回想起来,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异样。
也是在那次聊天过程中,知道了他跟莫晨的之所以能稳世相自处的缘由。
刚入学,莫晨因为尖锐的性格得罪了班里的一些女生,后来一次体育课上,那些女生趁她不注意,往她的饮料里渗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沫,那一幕刚好被槿年碰到,原本不想去多管闲事,可看到她被排挤的一个人坐在操场台阶上孤零零的身影,又于心不忍,最后趁没人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碰翻她的饮料,让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本来事情可以就此粉饰太平的,却偏偏,好巧不巧的碰到莫晨来例假,还是很痛很痛的那种,晚上上自习,她就趴在桌子上痛的满脸苍白,一起下药的女生中,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当看到莫晨那样子,害怕闹出人命,吓的连忙跑到班主任办公室将一切和盘托出,原来,她们为了报复她,竟在她饮料里下了整整小半瓶的酚酞片(泻药),同时食用超过八颗酚酞片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更何况是几十颗,当然,她们谁也没想到,那瓶饮料后来被槿年故意打翻了。
就这样,事情水落石出以后,那群女生受到了学校一定的处分,而莫晨,在另一个目击者的口中得知当时私下帮了她的人是槿年,而这个少年当晚又以为她重病众目睽睽之下又不顾一切地抱着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