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端午饭,文茜整理着东西,不知不觉在苏州也呆了两个月了,本认为仅仅是过客,却发现这客栈留下了自己太多的痕迹。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马车已经套好,先由下人将东西放上车,文茜在最后看了眼这来福客栈地后院,然后挽着十一阿哥的手胳膊上车。
四贝勒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十三阿哥却是坐不住地主,骑着马奔在前头。
天热,文茜掀车帘子,除了风,吹进来了便是沙尘,没法子,文茜又把帘子放下,这样子虽热,却不会吃沙土。
马车上有软垫,还有一个底矮的长几,十一阿哥靠坐在软垫上,不一会儿就把棋局摆上了,这人有事没事地,就喜欢摆个棋局,聊天的时候顺手掂着棋子,无聊地时候也掂着棋子,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习惯,不过,文茜还是找到了一种规律,不管哪一种,只要十一阿哥掂着棋子,那他一定在想着事情,考虑着什么。
“想什么呢?”文茜转过身,靠着十一阿哥的肩道。
“在想你吃饭的时候对十三阿哥说的话,你是那天上的鸟儿水里的鱼儿吗?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被关在笼里?”十一阿哥定定的望着文茜道。
原来自己的话引起十一阿哥的感想了,文茜想了想道:“不是,鸟儿在天上飞,需要翅膀,鱼儿离了水就会死,而我的家乡有一种棘草,它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存,哪怕是级干渴的土地,它都能为自己找到水源,而我也许就是那种棘草吧。”
十一阿哥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不错,很形象,你似乎在任何时候都很重视生活,也能让自己生活的不错。
文茜嘴角微微翘,以前,她奶奶就曾说过:“这小茜啊,没啥优点,但就是有股子韧劲。”
接下来的几天,便一直在赶路。
赶路总是很枯燥的,文茜无聊之余,便陪十一阿哥下棋,偶尔,四贝勒和十三爷也会来凑一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文茜同十一阿哥下,不过,文茜懒得费心思,硬是把围棋下成了五字棋。
终于进了京城,熟悉的京城大街,还有那沿街的叫卖声,让文茜都有一种倍儿熟之感,想着纳喇府,想着菊娘也快生了,那情绪也有些兴奋了起来。
在马车路过帽子胡同的时候,却看见一边八旗兵押着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几十人出来,哭喊声一片,将路都堵住了。他们这一行马车只得停下。
十一阿哥们一掀车帘,对承年道:“承年,去打听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承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道:“主子爷,是京师衙门的人,捉拿前明的一个王爷,前阵子,京师衙门查明,说这个前明的王爷是假冒的,现在捉拿问罪呢。”
承年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道:“主子爷,是京师衙门的人,捉拿前明的一个王爷,前阵子,京师衙门查明,说这个前明的王爷是假冒的,现在捉拿问罪呢。”
而文茜却从那掀起的车窗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个跟文佑一般大小的少年,是去年冬天在桶子河打冰的时候碰到过的,那个少年一如桶子河打冰时的模样,冷冷的表情,而文茜却觉得那眼神中很有一苍桑,似乎看透了世情般模样。
其实所谓假不假冒这完全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皇上要安抚百姓的时候,自然会善待这些投了降的大明王爷,可一旦时过境迁,这些大明的王爷又会成为皇上心头的刺,欲拨之而后快,所以假冒之说便成了莫须有之罪。
“即然这样,看着还有一会儿,我们绕道吧。”十一阿哥冲着承年道。
第四卷 京城风云
第六十八章 金麽麽是高人
三伏的天气,很热。
十一阿哥府的风荷院内,文茜穿着月白的单衣,只是那领口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