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事又了解了一些,也就更加的厌恶。
我倒觉得无所谓,“擅书者不择笔,如果这次效果好,反响大的话,作为对比不是就更加出名了么!只是,揽翠画廊实在是大了些,要挂多少字才能放满啊!”
“那就改成书画展!杭州的画家又多,也有的有些名气。反正游游又不是什么大书法家,要办展览就图个好玩。不如也给别人点机会,我们家纯赞助,正好还能打响名声!顺便再拉拉人气。”
最近完全陷入“工作狂”模式的哥哥立刻提议。
爸爸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先通知一声阮青青,毕竟原本说只有游游和她的。”
阮青青自然是答应了,她现在名气不大,又能免费展出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随意放过。
菲利普和爸爸挑来挑去,看重的还是个熟人,隔壁家的汪子默。
“不是说除了个展和醉马画会的集体展览,他是不参加其他展览的么?”
菲利普微笑,露出一口闪闪发亮的白牙:“小姐,要是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怎么办呢?”
我吞了吞唾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久远的形象——纤白手指拿手术刀的身穿整洁黑色燕尾服的微笑鬼畜恶魔管家。
妈妈,世界好危险,我要回火星!
汪子默看起来倒是振作许多,不想前一阵子恹恹的。虽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当面问人家肯定不好,便暂时放下了。
我和阮青青、汪子默约在揽翠画廊碰面,看看画廊的具体格局,再分摊每个人多少作品,各放在哪里之类的。
汪子默这段时间的作品都比较灰暗,就想放在阴暗的角落凸显一下作品的感情基调;可是书法放在大太阳底下有容易挥发,商量之后,汪子默说这两天创作几幅风景画,放在靠近大门的明亮的的地方。有太阳的地方就直接省掉,放几张桌椅供人休息。
“那么,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画月亮吧!”我双手合在胸前希冀的看着他,“和你一起出门就没问题了吧!”
最近家里的门禁好严啊!
杭州最美的就是西湖,最出名的就是苏堤、白堤。
时间以至十一月,春花已逝,夏荷凋零,冬雪未至,只有秋月还能供人赏玩。
画月亮自是不必一定在晚上,特别是汪子默这种画国画的,讲究的是精气神,而不是相似。当然,就是晚上去画也没人管你!
爸爸会找汪子默来合作,当然是建立在对对方知根知底的基础上,听说爸爸特地招呼了北京的岳家打听汪家的情况。醉马画会的事爸爸大概都调查清楚了,告诉我们说汪子默是唯一一个不糊涂的,也不用再避着了,作为左右的邻居,交好还是必要的。
因此我告诉爸爸晚上和他去西湖采风,爸爸想了想就答应了。
西湖十景,平湖秋月算是面积最小的,但她的展示面积却是最大的!迷雾缭绕山峦,楼台掩映,灯火阑珊,幽蓝的湖水上皎洁明月荡漾。
虽是傍晚,犹有微光。
平湖秋月在白堤的西边。
汪子默带着大包小包的画具,熟门熟路的带我从苏堤的西边绕过去:“现在还早,要等月亮升上半空平湖秋月的景才显出来。不过今天有风,大概美色会打点折扣。”
我摆摆手,“以后再来看好啦!今天我是出来透风的。对了,那里是什么地方?”
汪子默随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微微愣住,半天才说:“那是水云间。”
“What?”我停下脚步仔细看看,不就是个带栅栏的破房子么!“不愧是西湖边上的人啊,就是一间房子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因为水是西湖,云是天,这间小木屋就在西湖与天之间,所以叫水云间。”语气还颇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