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没回国之前,在美国的工厂里不知道多少人收废掉了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我不以为意。
资本主义社会那儿有多黑暗,你们是不会了解的啊!
“那是你们那儿是这样,这里可不行。听说光是被烧了画,梅若鸿就快疯了!要废了他的手,还不直接撞死!”
“好不容易能做上门女婿,他舍得撞死?”
“这事谁说的准呢?搞艺术的大脑回路和我们都不一样。……你买那么多宣纸笔墨,不会也是搞艺术的吧!”
我把东西抱在怀里,站起来:“我是学书法的,你说呢!”
询问,水云
回家的时候又遇上汪子默。事实上从他跑来的方位角度看,应该是从“墨轩”追来的。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在我面前停下,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游小姐,你等等。”
“有事么?”
他嗫嚅了一会,才小声的问:“你真的不觉得是他那位朋友的错?”
谁?我狐疑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个烧画的朋友。”
“哦!他啊。”我紧了紧手中的文房,“他有什么错呢?烧画的话是人家个人的意愿,他是愿意挂起来还是烧掉,当那位画家卖掉画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不让别人做自己的事,这位画家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再说了,烧个画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那种卖不掉的画!听说,西班牙烧掉了十几亿的温州鞋子,人家也没疯啊!那个件件都是钱!
要我说,这个画家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差了,一点压力都受不了!”
我越说越兴奋地直哼哼,半天想起来好像兴奋过头了,西班牙烧鞋子事件是在2000年后。小心翼翼的的抬头看他,他却像没注意到一样在默默沉思。
我扬扬眉,快速调整面部表情,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半晌,汪子默才低声说:“他,他有点敏感,也许冲击真的很大。”
我嗤笑一声:“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还不如直接给他把小刀自行了断去呢!这个世界可是很现实的,总把自己想得太好可没法生存。”
华人在国际上本来就饱受欺歧视爸爸当年带着我们到美国去,一度连房子都买不到!就是现在,也还是有些人斜着眼睛看我们。可我们不是还是闯过来了么?在失败中爬起来,不要气馁;虽然有困苦,有艰难,却也有很大的收获啊!
“真正有才能的人,即使被踩在脚下,也能拽着别人的鞋带爬起来。”不要说他也没被怎么样,就要死要活的。
梅大画家,你活得还真坚强!
“这样么?”他喃喃着,向我点点头,就径直走了。
我嘟嘟唇,笑眯眯的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说了这么多,你会怎么做呢?汪子默!原本看他这两天的样子好像是要去道歉认错呢!那么现在呢?
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原本在美国的时候练习书法都是在唐人街买的笔墨,种类不多,质地也不太好,所以当时就没有一起带过来。
既然拿到工具,我就天天窝在房间里习字。哥哥早就被爸爸派去帮忙公司的事了,妈妈也要去参加社交活动,把游家带进杭州上流社交领域。
阮青青一直住在他的那位老师那里,只是是不是的过来商量展览的事,妈妈也渐渐放心,不再她一来就拉着张脸。
爸爸最后为我预定了揽翠画廊作为展厅,这算是杭州最好的画廊了。只是妈妈有些不满意,“梅若鸿前一阵子就是在这个画廊办的展览,不要过了晦气!”
妈妈这一阵子常常和杭州的贵妇们紧密联系,对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