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两日用饭总是没胃口,到了第三日,病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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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家那边的情形,香芷旋和袭朗略有耳闻,都只是漠然以对。
袭朗总觉得她有些不高兴,特地腾出两天时间,扯了个借口,带她去城西别院踏青。
宁氏则私底下对他道:“香家那边的事,芷旋心里大抵是有了疙瘩,不妨让她多在别院住两日。实在不行,你看能不能把她大姐接来京城团聚一段时日。”媳妇心绪低落,仆妇看不出,她却能感觉得到。
袭朗由衷道谢,“多谢母亲。”
宁氏笑了笑,“家里的事有我呢,别让她记挂着。”
袭朗称是。
转过天来,与香芷旋一同坐在去往城西的马车上,把宁氏的话与她提了提。
香芷旋有点儿不好意思,“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么?要你和母亲兴师动众的……”出来一趟,他们在前面轻车简从,后面却还陆续跟着几辆马车,可不就是兴师动众了。
袭朗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真的于心不安的话,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放下。你这当家的开开心心的,别人才能安生度日。”
香芷旋忍不住笑开来。当家做主的是他,她不过是打理着内宅罢了。
袭朗说起别的事:“以前总是听说甩手掌柜的,却从没想过身边就有这种人。你那两间铺子的掌柜好像从没来府里找过你。”
香芷旋笑着解释道:“每年进项平均也就一千两左右,是香家余下的铺子里赚钱很少的。我懒得费神,都想过转让出去,叔父见我懒,便接了过去,每年将赚到的银两给我。”
“怪不得。”袭朗失笑,觉得夏易辰简直是把她当做自己膝下的孩子娇惯着。可这是多好的事,阿芷能得到的温暖终归是太少了。
“叔父和你们,都是那么好。”香芷旋满足地叹息一声,携了他的手臂,“你说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什么福分。”袭朗揉了揉她的小脸儿,“是你招我们喜欢,我们才愿意这样对待你。换个人,与我们何干。”
香芷旋眉飞色舞起来。
袭朗见她这小模样,也不由自心底笑起来,沉了片刻,问起夏易辰,“叔父是出自哪个夏家,你清楚么?”
“哪个夏家?”香芷旋不解,摇头,“我不知道啊。只知道早些年他处境不好,我爹娘伸援手帮过他。”沉吟片刻,还是将实情告诉他,“他最初手里的一笔银子,是爹爹留给他的。他就是用那笔银子一步一步拓展局面,走到了如今令人咋舌的地步。”
“只有一笔银子的话,他可不能短短几年就走到如今这地步。”袭朗侧目笑看着她,“我能在外置办产业拓展财路,用的是娘留下的嫁妆。起初不想让人知道,只让管事不显山露水的经营着,那时可是举步维艰。后来索性明打明的经营,用自己或是同僚的名帖开路,才有了日进斗金的好光景。”
香芷旋思忖片刻,对上他视线,“你的意思是——”
“是叔父的出身不简单。”袭朗对她直言不讳,“再者,也是品行高洁之人,否则怎么会处处照顾你。换个贪财之人,怕是会躲得远远的。”他认可的不止夏易辰,还有岳父的好眼力。
“这倒是。”香芷旋点头附和,“最初他和婶婶与我、大姐是主仆相称,后来我们见他们不是寻常商贾,又是出自真心相待,这才认了他们做长辈。”心念转动,又问他,“叔父到底是出自哪个夏家?往前数的话,有几朝都出过夏氏名流,我还真猜不出是哪一家。”
“叔父应该是出自金陵夏家,祖辈位极人臣,只是没得善终。”袭�